但我并未从方余脸上看到劫后余生的喜悦,只见他盯着飞船面露犹豫,脸色更加苍白了起来。
接着他看向我,张了张嘴,但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先晕了过去。
很快有人将方余带走治疗了。
登上飞船的那一刻,我感觉头晕得更厉害了,也许是多日的饥饿所致。
在吃到正常食物后,我的内心还是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忘了什么,但很快,即将归家的喜悦就将这份不安冲淡了。
我转头与飞船上的工作人员聊了起来。
原来如今能有飞船来接我们,是多方努力以及我们的家属不断发声后的结果,在我们未能及时带回消息那一刻,就已被断定任务失败,被放弃了。
工作人员感叹道:“幸好及时赶到了,根据计算,你们这时候应该已经弹尽粮绝了。”
看着周围狼吞虎咽的同事,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对了,还有另一半人呢?
当时一部分人选择留在原地等待救援的。”
谈及此,工作人员看上去有些愤恨,回道:“都死了。”
“怎么会?”
当初我们两拨人按比例分了食物,而他们停留在原地,食物的消耗理应比我们慢上许多,竟然在我们之前就死了。
工作人员讥讽道:“起内讧了呗,为了食物打起来了,两败俱伤,活下来的也因为医治不及时死了。”
“最讽刺的是,基地里还剩了许多食物。”
听着这话,我心里不免伤感了起来,差一点,大家都可以顺利回家了。
不过我们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许是长期压抑的环境,让大家都疯了吧。
揉了揉发痛的头,看着满桌菜肴,我突然没了胃口。
不知道方余现在怎么样了?
11.
再次见到方余已是三天后,据说他刚从昏迷中醒来,便喊着要见我。
见我到来,方余赶走了周围的医护人员,突然开始解起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