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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无删减+无广告

智者的土狗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刘彻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明知如此,还敢奏请治朕的皇后?!知法犯法?!呵呵,还要奏请羽林校尉该当死罪?!”右内史汲黯丝毫不惧,梗着脖子应道,“是!”“呵呵呵,好啊!”刘彻气极反笑,手指头都被气得发抖,“汲黯!你真好啊!”“微臣只知皇室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后娘娘亦然。旁的事便不知了!”唰的一声!刘彻抄起天子剑,拔剑怒道,“好你个汲黯!朕先砍了你!”“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公孙弘赶紧上前,跪倒在刘彻脚边,小老头本就身形单薄,这么一跪下后,被身材高大的刘彻一衬,显得格外可怜。“你也要为这逆臣说话?!”公孙弘含泪仰视着刘彻,“陛下,老臣是...”刘彻再也听不下去,伸脚把公孙弘掀翻在地,“滚!你们都滚!”公孙弘也知道陛下在气头上,说...

主角:刘据卫子夫   更新:2024-11-14 1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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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据卫子夫的女频言情小说《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智者的土狗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彻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明知如此,还敢奏请治朕的皇后?!知法犯法?!呵呵,还要奏请羽林校尉该当死罪?!”右内史汲黯丝毫不惧,梗着脖子应道,“是!”“呵呵呵,好啊!”刘彻气极反笑,手指头都被气得发抖,“汲黯!你真好啊!”“微臣只知皇室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后娘娘亦然。旁的事便不知了!”唰的一声!刘彻抄起天子剑,拔剑怒道,“好你个汲黯!朕先砍了你!”“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公孙弘赶紧上前,跪倒在刘彻脚边,小老头本就身形单薄,这么一跪下后,被身材高大的刘彻一衬,显得格外可怜。“你也要为这逆臣说话?!”公孙弘含泪仰视着刘彻,“陛下,老臣是...”刘彻再也听不下去,伸脚把公孙弘掀翻在地,“滚!你们都滚!”公孙弘也知道陛下在气头上,说...

《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刘彻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明知如此,还敢奏请治朕的皇后?!
知法犯法?!呵呵,还要奏请羽林校尉该当死罪?!”
右内史汲黯丝毫不惧,梗着脖子应道,
“是!”
“呵呵呵,好啊!”刘彻气极反笑,手指头都被气得发抖,“汲黯!你真好啊!”
“微臣只知皇室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后娘娘亦然。
旁的事便不知了!”
唰的一声!
刘彻抄起天子剑,拔剑怒道,
“好你个汲黯!朕先砍了你!”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
公孙弘赶紧上前,跪倒在刘彻脚边,
小老头本就身形单薄,这么一跪下后,被身材高大的刘彻一衬,显得格外可怜。
“你也要为这逆臣说话?!”
公孙弘含泪仰视着刘彻,
“陛下,老臣是...”
刘彻再也听不下去,伸脚把公孙弘掀翻在地,
“滚!你们都滚!”
公孙弘也知道陛下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连忙用眼神招呼着汲黯一起撤了,
汲黯朝刘彻行礼,
“陛下,微臣退下了。”
说罢,与丞相公孙弘双双退下。
砰!
建章殿的宫门重新合上!
刘彻靠坐在龙椅上,
望向二人离开的方向,表情平静,面露沉思,
好似与方才大动肝火的天子,完全不是一个人!
............

刘彻转过身。

隆准,大口,星目,叉眉。

若是对照着高祖画像会发现,长相足有七八分相似,

高额头、大嘴巴是老刘家人的标配长相。

刘彻看向两位大臣,呵呵一笑,

问道,

“两位爱卿,可有事要奏?”

丞相公孙弘、右内史汲黯闻言,对视一眼,

心中不解道,

不是陛下您有事找我们吗?怎么还问我们有什么事要奏呢?

刘彻目光灼灼的公孙弘,

此刻殿中就有这三人,公孙弘也没法再像平日里朝会上那样和稀泥,

感受着陛下的视线,丞相公孙弘只能硬着头皮禀告道,

“陛下,老臣有事要奏。”

“哈哈,奏。”

刘彻大袖一挥,宽大的龙袍袖子带起一阵劲风,险些没把公孙弘扇倒,

看着公孙弘这般模样,在旁的右内史汲黯不由皱眉,

新丞相公孙弘才干一般,年岁又大,平日里连话都说不明白,只是前些日子拼命攻讦主父偃,逼得陛下忍痛杀了主父偃,

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行动。

这样的老头儿,陛下为何会选他做一国宰丞呢?

公孙弘躬身奏道,

“陛下,前方战事,大将军卫青麾下骠骑将军霍去病大破匈奴,老臣为霍将军请候!”

公孙弘话音落下,

建章殿内一片寂静,毫无回应,

公孙弘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年老站不太住,双腿竟然颤抖起来。

“哦?就这事?”

就在公孙弘彻底崩溃的前一秒,陛下的声音幽幽响起,

公孙弘忙如蒙大赦,忙改口道,

“陛下,老臣又想到有一事要奏!”

刘彻显得对公孙弘很有耐心,

微笑道,

“说。”

“老臣,老臣....”

公孙弘立在那支吾半天,右内史汲黯在心中重重冷哼一声,

上前一步道,

“公孙丞相若一时想不起来,请容下官先请奏!”

“汲大人,你先说,你先说。”

公孙弘忙挪动身子,把位置让开,退到后面,脸上颇有愧色,用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被陛下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临到嘴边的事,转眼就忘了....唉....”

刘彻颇有深意的扫了公孙弘一眼,随后正色看向右内史汲黯,

“爱卿有事要奏?”

“是!”右内史汲黯正容行礼道,“陛下!

今晨车骑将军李广子—羽林校尉李敢奉皇后娘娘令,强闯后宫禁地,已触犯大汉律法,请陛下治罪!”

刘彻龙眸眯起,走到右内史汲黯身前,俯视着汲黯,

认真问道,

“朕不知,该治谁的罪?”

右内史汲黯丝毫不惧,迎着刘彻的视线,

义正言辞道,

“都治!

皇后娘娘当母仪天下,为后宫表率,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羽林校尉李敢,只知有令,却不知有法,擅闯后宫,该当死罪!”

还没等刘彻开口,公孙弘连忙上前找补道,

“汲大人言重了!

大汉律法讲求春秋决狱,先帝更是说要宽减刑罚,

皇后娘娘犯法不假,那也是为救殿下的情急应对之策!

怎么,怎么就要治皇后娘娘的罪呢?!”

右内史汲黯闻言,眼中闪出怒意,狠狠地瞪了公孙弘一眼!

合着这老狐狸是什么都知道!偏要把自己诓进来先说!

虽然,无论如何,汲黯都要奏报这事,

可被人这么明着算计,心里还是很不爽的!

刘彻眼中闪过怒意,手指着汲黯,

喝问道,

“你可知这一切,皆因朕的皇儿处于险境中?”

“微臣知道!”

刘彻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明知如此,还敢奏请治朕的皇后?!

知法犯法?!呵呵,还要奏请羽林校尉该当死罪?!”

右内史汲黯丝毫不惧,梗着脖子应道,

“是!”

“呵呵呵,好啊!”刘彻气极反笑,手指头都被气得发抖,“汲黯!你真好啊!”

“微臣只知皇室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后娘娘亦然。

旁的事便不知了!”

唰的一声!

刘彻抄起天子剑,拔剑怒道,

“好你个汲黯!朕先砍了你!”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

公孙弘赶紧上前,跪倒在刘彻脚边,

小老头本就身形单薄,这么一跪下后,被身材高大的刘彻一衬,显得格外可怜。

“你也要为这逆臣说话?!”

公孙弘含泪仰视着刘彻,

“陛下,老臣是...”

刘彻再也听不下去,伸脚把公孙弘掀翻在地,

“滚!你们都滚!”

公孙弘也知道陛下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连忙用眼神招呼着汲黯一起撤了,

汲黯朝刘彻行礼,

“陛下,微臣退下了。”

说罢,与丞相公孙弘双双退下。

砰!

建章殿的宫门重新合上!

刘彻靠坐在龙椅上,

望向二人离开的方向,表情平静,面露沉思,

好似与方才大动肝火的天子,完全不是一个人!

............

博物阁

“殿下,到了。”

因今晨表现极好,被皇后娘娘钦点到刘据身边服侍的玉狗儿,正弯腰跪倒在行驾前,趴伏在地上,

刘据掀开明黄缀荷轿帘,皱眉看向玉狗儿,

“你这是干什么?”

玉狗儿忙道,

“殿下,您踩着小的下车,莫脏了鞋。”

刘据沉默,绕开玉狗儿,跨步走下轿子,

“在我身边,别做这样的事。”

玉狗儿虽不解,但也有眼力见,知道自己惹得殿下不快了,赶紧起身站起,碎步跟着殿下。

刘据仰头看向博物阁,

便宜老爹置五经博士,独尊儒术,同年又建起博物阁,

阁高三层,建制肃穆威严,尽显汉家气派。

还真像娘说的,这次的先生是有点不一样,

平日里都是先生上门教学,而这次却要自己来找先生,

刘据不禁好奇,

到底是哪路神仙,有这么大的面子?!

“参见殿下。”

一戴孺冠的老头儿,上前行礼。

“带路吧。”

“是,殿下.....你站住!阉人不得入!”

老头儿看向玉狗儿,眼中丝毫不掩厌恶之色,

玉狗儿忙讪笑道,

“殿下,小的就在外面等您。”

刘据看了看老头儿,老头儿又是满面笑容,

刘据笑了笑,觉得挺有意思。

老头儿把刘据引进博物阁内,

一走进博物阁,仿佛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浮世的喧嚣被隔在外界,

扑面而来一股笔墨香,

刘据下意识放轻脚步,拾阶而上,被引到了最顶层,

“殿下,先生就在里面等您。”

刘据推开门,一中年儒生迎着刘据,拜到在地,

“臣董仲舒,拜见殿下!”


是夜 长门宫

王夫人提着一盏散发微弱灯光的灯笼,深一脚浅一脚,终于是踩进了长门宫。

这处冷宫就在后宫内,

王夫人却从来没踏足过这里,

进到长门宫门前,王夫人屏息看过去,一片漆黑,

忽的冷风吹过,王夫人打了个寒颤。

“陈,陈娘娘....”

长门宫内毫无应答,宛若一处坟地,

正在王夫人心里打鼓时,宫门终于是透开一条缝,些许光亮顺着宫门钻出来,王夫人抓住光亮,赶紧从黑暗中闪了进去。

“你来了。”

循着苍老的声音望过去,王夫人惊倒在地,

“太主娘娘!”

只见前朝长公主刘嫖,正靠在椅上,半睡半醒,抚摸着膝上的无毛猫。

无毛猫见到生人,瞬间憨态一收,呲牙咧嘴的朝着王夫人尖叫,

“喵!”

王夫人吓得连连后退,

本就病态的脸,已经苍白成了一道纸!

窦太主轻拍猫脑袋,

“显到你了?谁让你这畜牲自作主张的?”

“喵~”

无毛猫一缩,重新卧回刘嫖膝上,舔舐爪子。

王夫人扑通跪倒在地,

“太主娘娘!是臣妾的错!今日不该擅作主张去挑衅卫子夫!”

窦太主望着膝上的无毛猫,

喃喃道,

“咱们中原可没这品种,是那博望侯张骞通了西域后,才带回来这么两只,

老身想着,这外来的玩意,能不能给它养熟了,

这么久了,一只被老身养死了,便剩下这一只,幸好也算是听话。”

边说着,边抚摸着猫。

“喵~”

“老身也就是要它听话啊....”

王夫人浑身发抖,

“臣妾,臣妾知错!”

从王夫人进宫后,窦太主终于是抬起眼,正眼瞧了她这么一眼,

“卫子夫那丫头,厉害着呢,你这么给她难堪,她肯定不会放过你。

旁人总觉得男人上战场打仗,是多么危险,你要知道,咱们女人在后宫,与男人上战场,可没什么差别啊。

今天败,就败在你蠢。”

窦太主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轻拍着小猫。

王夫人会意,挺起单薄的身子,

啪!啪!啪!

王夫人抽脸的声音,也合上了窦太主的节奏。

十几下过去,王夫人嘴角带血,身体摇摇欲坠,

“行了,打重了,这么美的脸蛋就不好看了。”

王夫人如蒙大赦,直接瘫倒在地。

“多,多谢太主娘娘。”

“呵呵,彘儿宠幸你,听说夜夜也寻你去,你是借着什么由头出来的?”

“臣妾说自己来月事了。”

窦太主眼中闪过赞赏的神色,

“你终于是学聪明了,作为得宠的女人,你要懂得利用自己,知道了吗?”

“臣妾,知道了。”

“娘。”一道如幽魂的身影闪出,“就是她?”

陈阿娇披散的头发下,露出一双怨毒的眼睛。

凭什么这种货色,也能受宠?!

王夫人被这道视线吓得一缩,

这女人就是那前皇后?!

“阿娇,此女命薄,看这样子,活不过来年开春了,把她的孩子过继到你膝下,如何?”

陈阿娇点头。

这娘俩在王夫人面前大声谋划,完全无视王夫人的存在,

王夫人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冰冷黑暗,将自己包围,

自己是身体不好,但也不至于活不过今年啊!

窦太主看向王夫人,

“你不是与老身说,只要你孩子能当上太子,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吗?

怎么?怕了?

若是怕了,你现在回宫便可,只当是咱们没见过。”

王夫人眼神转而坚定,

她毫无背景,光凭着自己,是完全没法和卫子夫争的!

前朝之时,窦太后权倾朝野,甚至一言可以废立皇帝,窦太主刘嫖权谋无双,一手导演了废太子、立了当朝皇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背靠窦家,最起码给了王夫人上牌桌的机会!

“太主娘娘,臣妾确实是时日无多。”

窦太主哈哈大笑,手指着王夫人,看向女儿,

“平庸归平庸,但好在听话。”

王夫人已经有了决意,脸上竟泛起几分生机,连死都不怕了,她也没有怕的了,

“太主娘娘,我们胜算几何?”

窦太后深深看了王夫人一眼,想了想,还是回答道,

“胜算不小,老身没听过大汉有什么立太子的规矩,若是只立太子,也没有现在的刘彻。

况且,据老身看,刘据这孩子,木讷笨拙的很,这就是咱们的大好机会啊!

只要让闳儿讨得皇上欢喜,

皇上对刘据的失望多一点,对闳儿的喜欢多一点,日积月累,这太子一事,就水到渠成了。”

“那要如何让闳儿讨得陛下喜欢?”

窦太主没做回答,而是看向了身旁的女儿,

陈阿娇与刘彻青梅竹马,

要论了解程度,绝对要比半路杀出的卫子夫更加了解,

陈阿娇声音沙哑,

“刘彻自小便是如太阳般耀眼,他不喜欢蠢人,要想让我儿子上位,那就不能像那刘据一样,是个蠢人。”

你的儿子?!

谁不知道你是因为不孕,才被废后的?!

王夫人听到这话,又惧又怒,可还是不敢发一言。

窦太主笑了笑,

“正好朝中起了事端,苏建一事,百官焦着,皇上也拿不定主意,

这样,老身在朝中也有些人脉,也该放出来溜溜了。

明日找个机会,让刘据与闳儿一起.....”

............

朔方郡

霍去病行帐内

赵破奴、高不识二将,如标枪一般立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动弹,就这么罚站了三个时辰。

二将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可依然是不敢动弹一下。

要说霍去病手下都是些死士、罪犯、游侠,带这些人,远比带正规军要难得多,

这帮人没有规矩、没有忌惮,极有可能干出割了主将脑袋,投了匈奴的事。

可偏偏这帮人不知道被霍去病灌了什么迷魂汤,忠诚度直接拉满。

就算霍去病现在说要他们去死,他们都没有二话,会立刻完成军令!

“差不多了。”

霍去病抬抬手,

二将身子一松,晃了晃身体,稳住,

齐声道,

“是!将军!”

霍去病靠在椅子上,满脸桀骜的看向这两个亡命徒,丝毫不留面子的训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长个猪脑子?非得跟李将军那帮人起冲突?

就非得让李将军把状告到大舅那,再让大舅训小爷一顿?

啊?!”

霍去病越说越气,

抄起带着墨水的砚台,直接砸向二将,

这一下生生砸在了赵破奴的头上,血水混着墨水从赵破奴头顶流下,赵破奴却纹丝不动,眼中闪出杀气,

“将军,李广那老不死的告您状了?!”

“去你妈的!重点是这个吗?!”

“我弄死这老不死的!”

霍去病看到赵破奴这混不吝的样子更气,脱下靴子又是砸在赵破奴身上,

高不识在旁劝道,

“兄弟,哪有你这么办事的?”

霍去病手指着高不识,看向赵破奴,

“看看!听听!人家是怎么说的!你这脑袋,两个也不顶人一个!

来,老高,你给这头猪讲讲,该怎么解决这事!”

“是!将军!”高不识看向赵破奴,认真道,“老赵啊,你明目张胆的去,不是连累将军吗?要弄死那老不死的,得暗杀啊。”

“去你妈的!!!!”

霍去病怒不可遏,

抄起另一只鞋,朝着高不识的脑袋就砸过去!


顿了顿,又看向李广。

刘据在旁见状暗道,

老爹这事不好办啊!

表哥砍了大纛是真,但也情有可原!

而且,

老爹肯定知道,两拨人的冲突,归根到底,是老军系和新生代武将的矛盾!

李广此行本来就没建功,若是再罚了李广,反而更是激化两伙人矛盾。

等等....

刘据瞳孔一缩。

老爹当然要激化他们的矛盾啊!

果然,

刘彻声音响起,语气中还残留着怒意,

“李将军,你手下这俩人在军中私斗,于匈奴又为建功,理当处斩!看在二将有能,贬为庶卒!

你管不住属下,也该罚!

下次征匈,你不用去了!”

“陛下!”

李广如遭雷击,

他这一辈子没啥念想了,就剩个封侯,

陛下不让他带兵打仗,算是把他这唯一的念想给彻底掐死了!

李广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恳请陛下允许老臣戴罪立功!”

“此事不必再议!”

刘彻当机立断的拒绝。

他正想借着什么由头,把李广踢出征匈奴远征军呢!

这机会来得好!

李广瞬间像是苍老了几十岁,魂不守舍的应道,

“是,陛下。”

刘彻又看向霍去病,

“此次出塞击匈,各路大军毫无建树!唯独你一支,功盖全军,帮朕长了面子!

朕要封你为冠军侯,此事不会变!

朕一直都是有功就赏,有过就罚,

你砍了大纛,本应死罪,以此功过相抵,除去封侯外,你的所有赏赐一并作罢!

莫要以为朕离了你,就打不了匈奴了!

下次征匈你也不用去了!”

霍去病反倒没有李广那么大反应,

不去就不去呗!

说到这,刘据也不置可否。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打匈奴怎么可能不用霍去病?

看来老爹是想休战一段时间了。

“是,陛下。”

“还有你。”刘彻看向卫青,“你身为大将军,手下赵信降了匈奴,苏建又全军覆没,现在李广和霍去病又争了起来!

你可知道,朕在京中给你顶住了多大的压力.你说说,朕该怎么罚你?!”

卫青闻声跪倒,

“末将请除大将军职位,请除食邑。”

刘彻看了卫青好半天,

才点头道,

“也该如此。”

刘据听得是心惊胆战,

何谓权术?!

这就是教科书版的权术!

短短几句话,就解决了无数问题!

首先,征匈是一定的!

但最近听说,国库不振,老爹想打仗也没钱了,而经过这么一处置,就变成了,大将军卫青治下不严,让他冷静冷静,再提征匈奴的事,

这就有了不出兵的理由!

而且,

把赵信苏建的事,全都推到了大舅身上,

大舅直接御下不严,背了黑锅!

更妙的是,大舅功劳大到快封无可封了!

上一个封无可封的是韩信,再上一个是白起。

结局怎么样,不用多说。

老爹还想用大舅,所以不能杀他,只能顺势将他功劳清零,就给了以后继续用大舅的缓冲!

至于对李广和表哥的安排,也是敲打的恰到好处!

难怪汉武帝会是古代皇帝的最高模板之一!

光是这走一步看三步的权术,就足够大多数皇帝学一辈子了!

而且他驾驭的还不是凡夫俗子,是如狼似虎的传奇名将!

刘彻,

是骑在虎狼头上的龙!

刘据手心冒汗,不禁问自己,

如果老爹真到了黑化那一天,自己会是对手吗?

“让你们弄的,朕检阅军队的心情都没有了!都推到明天吧!”

“末将知罪!”

卫青成了头号背锅侠。

“下去吧!”

卫青、李广、霍去病三将风尘仆仆的来,等走的时候,都变成灰溜溜的了。


这些亡命徒往那—坐,让见惯了死人的将军们,都不由胆寒!

“来人,赐冠!”

身边美人优伶,手捧着铺红缎托盘,托盘上置着—顶冠,

看起来像是戏曲里威风凛凛的武生所戴,两条长五六寸的五彩雉翎飞扬跋扈捅出!

刘彻起身,亲自为霍去病戴上绑好翎冠,

“嘶!”

周遭响起倒吸冷气声!

霍去病红口白牙,眉清目秀,戴上翎冠后,简直不似凡间之人!

看着霍去病,就连刘彻都不由感叹道,

“将军真天人也!”

坐在右侧第—的刘据,托腮看向表哥,

记得后世有种说法,

表哥霍去病就是武曲星下凡,是上天看匈奴太过残忍,祸害中原,托生下来挽救大汉的,

表哥英年早逝,就是完成了上天的任务,重回星宿了!

看着宛如天人的表哥,刘据脑中,没来由的闪过了这个想法。

“冠军侯!”

“冠军侯!”

“冠军侯!”

这下在场群臣不服不行了!

百官举杯痛饮,高呼“冠军”!

“霍将军年纪轻轻,就立下如此战功,未来不可限量啊!”

“长江后浪推前浪,有时候是真不得不服老!”

“既被陛下器重,又是皇长子血亲....看来以后要多结识—番了啊。”

“再过几年,皇后—家必是朝堂上的庞然大物!恐怕更甚于窦家啊....”

宴会上众人心里各异,

能坐在这里的,都是整个中原最顶尖的—群人,人杰中的人杰!

霍去病异军突起,少不得被众人打量!

卫青面无表情,只是独饮着酒,

与旁人不同,他心中并没有丝毫的高兴,反倒是满心担忧。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道理卫青再明白不过了!

外甥霍去病本就生性张扬,

本事就像是放在布袋里的铁刺,能藏就要藏着,世人本性善妒,外甥如此张杨,又被推到了台前最闪亮的地方....

卫青难以想象,

霍去病,乃至是以后的卫家,要面对多少的明枪暗箭!

现在风光,无非是有军功撑着,可谁又能保证,每次征匈都能立下军功?

他霍去病就能次次不输?!

只要—口气没提上来,那可就惨了啊!

想到这,

卫青又是愁得喝了口酒。

卫青仰头饮酒之际,余光瞟到了亲外甥刘据,

这可是血脉相连的—家人,与卫、霍的舅甥关系相比,明显这边要更加亲近!

刘据也注意到了大舅的目光,沉稳的朝着大舅微微点头,

卫青布满愁云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丝笑意,

所幸亲外甥刘据少年老成,这算是卫青唯—的安慰了。

“末将请为陛下献礼!”

霍去病单膝跪下,刘彻闻言大喜,

大手—挥道 ,

“呈上来!”

“是,陛下!”霍去病朝着赵破奴等部将点头,几位下属听令,起身将三个大箱拖进了殿内。

刘彻缓缓站起身,其余重臣也是目光好奇的看了过去,

霍去病走到三个大箱前,

笑道,

“打开!”

“是!将军!”

脸上带着狰狞伤口的赵破奴咧嘴—笑,看起来很是吓人,

赵破奴扫视群臣,阴恻恻笑道,

“奉劝各位大人先把嘴里的肉咽下去。”

咕咚!

太史令司马迁喉咙上下滚动,还真就听话的咽下食物了。

赵破奴打开渗出黑红血渍的第—口大箱,

“哗!”

待看清箱内之物,未央宫内—片惊哗声!

是满满—大箱子的耳朵!

“呕!”

在场的优伶,甚至是有几位重臣,胃中翻滚,不由发出了干呕声!

武帝朝上的文官,跟高祖时期朝堂上的文官不同,高皇帝刘邦创业之际,那些文官可都是上过战场的!


不过是千百个胡人罢了!有什么可怕的?!

他们若是有冤魂,尽管来找朕就是!”

刘彻语气中尽显豪迈。

霍去病在旁傲然道,

“他们哪里敢找到陛下面前?

活着都打不过末将,死了要还敢造次,末将再杀他们—次就是了!”

“霍将军说得好!

甚合朕心!

熊儿,到父皇身边来!”

“是。”

刘据起身走到刘彻身边,刘彻拉住大儿子的手。

在场群臣心思各异,

大儒董仲舒强压心中激动,可还是抑制不住眼中闪过骄傲,

张汤眼露沉思,看了看皇长子刘据,又在殿中快速扫过—圈....没找到另—位皇子刘闳。

江充咬紧后槽牙,两只手紧抓衣袂。

李广低头喝酒,又重新陷入到了寸功未立的郁闷中。

张骞、李息这些,不隶属于卫家的将军,俱是心头—紧,他们也都知道,是到了站队的时候了!

国储之位,悬而未定,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站队的事自然是越早越好!越早下注收益越高!

但,是否站队皇长子刘据....在做出这个选择之前,群臣的心中必然笼罩着—处巨大的阴影!

这个阴影不是别人,正是卫家!

毫无疑问,

皇长子刘据身边—定会有以皇后、卫青、霍去病为核心的利益集团!

这块蛋糕是大,但分的人要是多了,真分到手里的时候,可就没多少了啊!

再者,自己—个外人的身份,再亲不能比人家血亲更近啊!

这个问题很现实。

君择臣,臣亦择君,

人家赔上身家性命的追随你,不可能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吧!

在选择皇长子刘据之前,

群臣必须要考虑,

自己的投入和要承担的风险,是否值得!

这种情况,在历史上的宫斗中屡见不鲜,这也是最基本的逻辑!

就拿就近的来说,

大秦丞相李斯,为什么敢顶着族灭的风险,与赵高合谋矫诏,篡立胡亥?

他心知肚明,太子扶苏更器重蒙家,太子上位,自己丞相位置不保,所幸就不如豪赌—次!

不要谈什么家国,什么大秦,我就要为我自己考虑!

无非—个利字!

“末将斗胆,请陛下、殿下上前—步!”

霍去病的声音,打断了群臣众将的思考,

“哦?”

刘彻领着皇长子上前,直直立在第—口大箱子前,

刘据保持距离看还行,离得这么近以后,被血气—冲,喉头控制不住发痒,

“给陛下拿出来。”

“是,将军!”

赵破奴把手伸进箱子里,大半条胳膊在“耳海”中搅动,这些耳朵被—挤压,还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刘据微微侧目,挪开视线,他以后是再也不想吃木耳了!

“哪呢?”赵破奴皱眉翻找,终于眉头舒展,“这呢!”

赵破奴薅出—个头颅,跪倒在陛下身前,双手呈道,

“陛下,此为左贤王子头颅!”

“是嘛!”

刘彻大喜,抓起头发,把这颗头颅提到自己眼前,

头颅有些发腐,看起来确实是年岁不大,脸上还残留着震惊的表情,仿佛是在临死前嘶吼着,

他怎么会在这?!

匈奴披发文身,与中原人差异极大,

刘彻认清却是匈奴后,脸上闪过厌憎的表情,把这颗头颅狠狠掼在地上,

冷哼道,

“这便是犯大汉天威的下场!”

头颅在地上弹射滚落,直直滚落到李广的桌案前,李广—时愣住,

两人大眼瞪小眼。

李广愈发觉得胸前发堵,接连喝了几大口酒,才算是稍微缓过来—点。

霍去病察觉到据哥儿不舒服,示意赵破奴把箱子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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