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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囚心后续+完结

独予卿 著

科幻灵异连载

几息思忖后,收了枪,“六千万!”拓蒙闭眼吸了口气,咬牙,手指指着他鼻尖,点了半天头,最终屈指转身,冲着手下道,“给钱!”随后弯腰将南溪抱了起来,阔步朝着门口黑色迈巴赫走去。占蓬狠狠敲了一笔,心情不错,转头打量着鹌鹑一样的雅娜,手指勾起她漂亮下巴,低头狠狠亲了一下,“小美人,叫什么?”雅娜被吓坏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出来冒,哆哆嗦嗦,“雅……雅娜。”“嗯,很好听呢!”坏男人伸手,勾着她的腰,“小雅娜,走,跟哥哥走,哥哥带你飞……”雅娜不太能听懂他痞里痞气的话,提线木偶一般,被男人搂着进了包厢。巴律还在睡觉,连姿势都没换。占蓬懒得理他,将小美人抱着坐到了自己腿上,“宝贝儿,哭什么?来,乖,哥哥喂你吃东西好不好?”他打开一罐啤酒,递到了雅娜...

主角:南溪巴律   更新:2025-04-18 1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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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溪巴律的科幻灵异小说《暗夜囚心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息思忖后,收了枪,“六千万!”拓蒙闭眼吸了口气,咬牙,手指指着他鼻尖,点了半天头,最终屈指转身,冲着手下道,“给钱!”随后弯腰将南溪抱了起来,阔步朝着门口黑色迈巴赫走去。占蓬狠狠敲了一笔,心情不错,转头打量着鹌鹑一样的雅娜,手指勾起她漂亮下巴,低头狠狠亲了一下,“小美人,叫什么?”雅娜被吓坏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出来冒,哆哆嗦嗦,“雅……雅娜。”“嗯,很好听呢!”坏男人伸手,勾着她的腰,“小雅娜,走,跟哥哥走,哥哥带你飞……”雅娜不太能听懂他痞里痞气的话,提线木偶一般,被男人搂着进了包厢。巴律还在睡觉,连姿势都没换。占蓬懒得理他,将小美人抱着坐到了自己腿上,“宝贝儿,哭什么?来,乖,哥哥喂你吃东西好不好?”他打开一罐啤酒,递到了雅娜...

《暗夜囚心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几息思忖后,收了枪,“六千万!”
拓蒙闭眼吸了口气,咬牙,手指指着他鼻尖,点了半天头,最终屈指转身,冲着手下道,“给钱!”
随后弯腰将南溪抱了起来,阔步朝着门口黑色迈巴赫走去。
占蓬狠狠敲了一笔,心情不错,转头打量着鹌鹑一样的雅娜,手指勾起她漂亮下巴,低头狠狠亲了一下,“小美人,叫什么?”
雅娜被吓坏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出来冒,哆哆嗦嗦,“雅……雅娜。”
“嗯,很好听呢!”坏男人伸手,勾着她的腰,“小雅娜,走,跟哥哥走,哥哥带你飞……”
雅娜不太能听懂他痞里痞气的话,提线木偶一般,被男人搂着进了包厢。
巴律还在睡觉,连姿势都没换。
占蓬懒得理他,将小美人抱着坐到了自己腿上,“宝贝儿,哭什么?来,乖,哥哥喂你吃东西好不好?”
他打开一罐啤酒,递到了雅娜嘴边,“来,张口!”
雅娜死命摇着头,小手推搡,“不要,南溪说了,不能吃这里的任何东西,你们都是坏人,会给里面下药……”
她的话还没说完,对面沙发上躺着的人诈尸一样弹了起来,黑眸寒气翻涌,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大手虎口钳住少女咽喉,面露狰狞,
“你刚才说什么?谁跟你说的?”
雅娜被吓地脸色更白了,双唇哆嗦,小手抓着男人手腕,眼睛直直往上翻。
“你他妈疯了?”占蓬火气上来,掰开好兄弟手腕,“对老子的女人客气点儿。”
说着,将雅娜抱进自己怀里,“小美人,乖,告诉哥哥,刚才那话是谁跟你说的?我们快把这个疯子打发离开,别让他在这儿发疯再吓着你!”
雅娜顺了好一会气,才在巴律逐渐暴躁要再次出手时张了口,
“就是刚才被带走的那个女孩,她叫南溪,是她告诉我不要吃这里的任何东西的!”

夜半街头,黑色迈巴赫嚣张横行,无人敢拦。

从来被千娇万宠养大的少女,此时声音已经全然哑掉,只能发出呕哑嘲哳的难听音节,浑身四肢发麻,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精神涣散,处于崩溃临界。

哥哥,你在哪儿?你快来救鸾鸾啊……

此时,她甚至还在祈祷,那个全世界对她最好,从小到大都是她依靠的人,能像以前自己需要他的无数次那样,盖世英雄一般,从天而降,救她出地狱。

可是不可能,哥哥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哪儿,也无从知晓自己现在正在经历着什么。



南溪耳中嗡嗡作响,没明白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所说的“选择”。

但是男人没有给她深究的时间。

“对面这位,是德昂将军,他要拿你,赌我的命!”巴律弯腰,唇瓣几乎贴到了她白皙小巧的耳廓上,男人浓烈雄性气息压迫感十足,喷勃热气激起浑身汗毛倒竖。

“大小姐,你说,我要不要赌?”

南溪两条腿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整个人还贴在男人身上,听见他喉骨漫出的声线,樱红唇瓣止不住颤抖起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顺着脸颊往下落。

巴律看着她被吓破了胆的样子,有点好笑,

看来是只窝里横的小野猫,出了门,只有屁大点儿的胆子。

和平国度长大的娇小姐,不太理解这个东南亚男人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能拿生命上赌桌,仿佛他的命死了能重开一局似的,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她更不能理解,什么叫顶多被送去陪人睡觉?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老子说的是事实,你没得选,大小姐!”巴律索性松手,大马金刀坐到了沙发上,抽出支烟叼在嘴里。

“不要!”南溪扶着桌边堪堪站定的身体还在颤抖,但是内心倔强和自尊不允许她被人这么糟蹋。

即使落入了这般境地,她依旧是云城第一世家的大小姐,决不能让这些东南亚的男人拿自己当货物一样随心处置。

她咬了咬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朝着几步之外的窗子跑了过去。

所有人都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里是二楼,大小姐,跳下去摔不死,顶多摔断腿,但是不影响你陪老男人睡觉!”

匪里匪气的男人嘴里还叼着烟,好笑看着她毫无意义的挣扎,像个逗弄猎物的猛兽。

“我没空陪你玩这种游戏,很显然,大小姐,你错过机会了!”

他懒懒的收了腿,冲着对面说了句缅语,双手插兜就要走。

德昂急了,大手拍了拍桌子,朝着门口心腹大喊,“给她打一针,金三角没有不听话的女人!”

巴律俊眉微微蹙了蹙,唇抿成一条直线,离开的脚步却顿住了。

一分钟不到,外面有人拿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两个黑壮的男人,一人一边,将南溪抵在了墙边,动弹不得。

“求你……”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反抗,毫无意义。

这里唯一的变数,可能就是那个过分年轻的东南亚少年。

“求你……帮帮我……”她微弱的求饶声像是猫爪子似的,挠的巴律心头烦躁。

德昂精明三角眼眯了眯,挥手示意手下退下。

南溪瘫坐在地,任由走过来的年轻男人将她拦腰捞起,

“想好了再求人!”

他咬着牙,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

“老子可是拿命赌,赢了,就得跟老子回家,陪老子睡觉,给老子当老婆。不是哭哭啼啼闹几下就能算了的!”

南溪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一片巨大的恐惧恍惚中,迷迷糊糊抬起泪眼,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男人,甚至都没听太清他说的什么,只知道现在,只有这个人能救自己,机械点了点头。

巴律皱眉,认真打量着她过分惊艳的眉眼,黑白分明的眸子恍惚又可怜,像是受了惊的小鹿。

妈的,更他妈烦躁了。

爱哭鬼!真麻烦!

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一把将人捞起,坐回座位,将她放到了自己大腿上,冲着一旁鹌鹑一样的荷官道,“快点!”

赌命,有赌命的规矩。

骰子比大小,一把定输赢,简单又直接。

德昂接过骰盅,嘴角扯出一抹不明的弧度,抬手摇了起来,一看就是各中老手,控点技术炉火纯青。

骰盅扣在桌面,被揭开,两个六点,一个五点。

男人脸色沉了沉,他明明听着声音,是三个六点,怎么回事?

不动声色朝着门口心腹看了一眼。

心腹微微颔首。

骰子是他的人准备的,没有任何问题,莫非真的是今天走了背运?

得亏早有准备,他不可能真的把军队搭进去。

巴律单手箍在南溪的腰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扣着她光华细腻的后背,

真他妈滑,又香又软!

麻烦点就麻烦点吧!

另一只手匪里匪气拿起骰盅,漫不经心的摇了起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毫无规律的摇晃的手臂上,德昂更是竖着耳朵,屏气凝神,里面能摇出几点,他一听就能听出来。

“你干嘛~”突地,少女惊呼和骰盅扣桌的声音同时响起。

南溪别过脸去,一言不发。

被她那么一打搅,德昂一时分神,无从分辨刚才的点数,三角眼死死顶着桌上漆黑骰盅。

少女颤抖的细白小手被男人握着,覆上了筛盅。

她紧张到呼吸急促,闭着眼,不肯去看那三颗决定一个人生死和自己命运的骰子。

砰!

德昂站起来,不敢置信,看着三个六点,几乎是瞬间,又重新栽回到了椅子上,整个人脸色由青变紫,由紫变黑,甚至漫上了死气……

“承让了,德昂将军!”

巴律起身,单手搂着南溪往门外走,“人老子带走了,货,我的人一小时后去拿,钱,代理人一会进来处理!”



占蓬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他猛地睁眼坐起,自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不是,又装了回去,换了个兜掏出来,—看也没响。

“妈的,搞这么多手机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妈是哪儿的间谍。”巴律没好气翻了个身继续睡。

“你懂个屁——”占蓬白了好兄弟—眼,终于从防弹背心的下面掏出了手机,

“宝贝儿?”

“嗯!我忙完就回去了,乖。”

“好。回去给你带,嗯……别害怕,再睡—会,回来带你坐游艇钓鱼玩。嗯……好!”

他接电话的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嘴角不自觉带着笑,—旁以为见鬼了的拿突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挂了电话,占蓬又将手机塞了回去。

“你小子中邪了?”拿突不解,这还是那个混迹在红灯区三天三夜长醉不醒的花花公子么?

“滚!”占蓬得意挑了挑眉,刚要继续睡,裤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呦!道陀司令,您老人家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占蓬—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哎呀,司令啊,您也知道,我就是个小兵,听听命令还行,让我去救大公子,我就是有这个心,那下面人也不听我的呀,咱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是吧?”

“不敢……不敢……”

“好好好!”

“是!占蓬以后唯您马首是瞻,您放心,我—定不辱使命,将大公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是……您放心……”

“不过……司令啊,这您要让马跑,总得给马吃饱吧,您也知道,金三角这地方,穷乡僻壤的,艰苦啊——”

“好——好的!司令您放心,只要委任状—下,钱和武器到位,属下立马动手,属下就是自己去给歹徒当人质,也要换回大公子。”

挂了电话,—旁憋笑的巴律和拿突终是忍不住了,两人对视—眼,—齐动手,叠罗汉将占蓬压到了最下面。

“妈的,你小子,真他妈是个奸商,把官帽子当生意做,还他妈称斤论两的。”巴律狠狠用力摁了—把占蓬的脑袋。

“阿龙,这不都是他妈你出的主意么?要不是为了你的野心,老子好端端的大少爷不当,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洋罪?从小就你—肚子坏水,出的馊主意,最后亏都让我和拿突吃了,你小子得便宜,妈的,起开,老子的腰子——”

拿突最先下来,坐到—边,踢了占蓬—脚,

“你他妈说话不过脑子?要不是阿龙出的主意,让你参军,有了枪杆子保命,你小子早被那些私生子和你那个死鬼老子弄死八百次了,没良心。”

巴律翻身下来,忽得又想起了什么,单肘顶着占蓬下巴,将人控制住,

“你要带你的妞出去钓鱼?”

“怎么了?”占蓬看破不说破。

“下午两点过来,我带我老婆—起去,她心情不好,我带她出去散散心。”

“好!”占蓬推开面前的人,拿起烟叼进嘴里,“拿突,带你老婆—起出来玩玩?”

拿突摇头,“我老婆不喜欢我跟你们—起鬼混,我还是乖乖回家做饭吧。”

“孬!真他妈孬!”巴律和占蓬齐声嘲笑。

*******

巴律回到小竹楼时,南溪已经起床,坐在栏杆边晒太阳。

她的头发很长,洗完澡没吹,就那么半湿的披着,坐在—个啤酒箱子上,静静的看着远处葱绿山峦,湛蓝天空,松松垮垮的白云。

少女倚栏远望,微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绝美精致的侧脸。

巴律没有下车,就那么隔着车窗,远远望着她。

她的美好,她的孤独,她的破碎,就这么,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心里,岁岁年年,再也不能湮灭。


尤其那些人的眼神,跟她在曼德勒,仰光,甚至在东南亚别的国家见过的人的眼神都不一样,透着一股寒意,甚至连僧侣都不例外。

也对,佛若真能普渡众生,她又怎会流落至此。

金佛脚下遍地修罗。

放下屠刀就能洗清罪孽,那岂不是人人都是活菩萨?真是笑话。

“在想什么?”突地,琼鼻被男人粗糙手指刮了一下,南溪这才回过神来,

“到了,进去吧!”

不太大的商场,门头的字她不认识,但透过旋转门,可以看出是个购物的地方。

小手被他牵着走了进去。

占蓬送过去的东西,大多她都用不惯,衣服不是她的尺码,护肤品都是泰国本土的牌子,她也用不惯,最主要是内衣内裤,太性感了,她看着就觉得羞耻,巴律每次拿到手里眼神就跟狼似的,要不是她受着伤,南溪毫不怀疑,那狗男人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这里的东西,按照她以前的做派,没一样能看上眼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只能硬着头皮选。

商场有很多泰国的服装品牌,虽说小众,但很漂亮,南溪买完内衣,进了一家很有设计感的女装店闲逛,她也不是真的想逛,更多的是想拖延时间,不想和他单独相处。

巴律以为的买东西,就是目标明确,进去拿了就给钱,总共不会超过十分钟,没想到光一个内衣店就逛了半小时。

他有点烦躁,扒拉了两下短发,自口袋里摸了支烟出来。

“先生,这里不能抽烟。”营业员过来,双手合十,用缅语礼貌劝阻。

混不吝的男人瞪眼,刚要发作,身边传来小妻子娇滴滴的声音,“你去外面抽吧,我慢慢看。”

男人眯眼看了营业员一眼,大掌揉了揉南溪发顶,“去挑吧,我不抽了。”

营业员被他这一眼看得冷汗直冒,再也不敢张口。

营业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卖力给她介绍自家最好看的衣服,一双眼睛黏在南溪脸上,一分钟都不曾挪开。

巴律强压着胸中憋闷,告诉自己是因为南小溪好看,才会被多看几眼,女的看看不要紧。

但是他越来越冷的气场,却怎么都压不住。

“阿菊,我跟你说,我阿爸太抠门了,都不给我换新车子,我都两天没理他了……”

就在巴律忍无可忍,想要起身将小妻子带走时,店里走进来个打着电话的女孩,大波浪长卷发,一身夸张的吊带长裙,手上挎着爱马仕包包,很是高调。

扎敏怎么也没想到,她去军队找了好几次没见到的人,居然会在商场偶遇。

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挂了电话,推起鼻梁上的墨镜,一脸难以置信,

“阿律哥——”她喜出望外,跺着脚兴奋跑了过来,“阿律哥,真的是你啊?我一放假就去军队找你,阿爸每次都说你不在,我还以为他在骗我。”

巴律一头雾水。

男人拧眉,侧身,对面兴奋的女孩扑了个空。

“哪儿来的疯女人。”巴律淡漠开口。

“阿律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扎敏啊。”女孩热情丝毫不减,甚至在巴律眼前转了个圈,“怎么样,我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没认出来吧?”

“脑子有病!”巴律嫌弃转身,冲营业员抬了抬下巴,“把她刚才试的都包起来。”


南溪这辈子都没洗过这么快又这么简陋的澡。

一块从架子底下找到的香皂,洗了头发和全身,只用了他劈柴烧水煮泡面的功夫。

巴律端着泡面桶进来时,站在床边的少女头发湿哒哒的还在滴水,身上穿着他的T恤,拿他的背心在擦脸。

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一下子从脚底蔓延到全身,连尾椎骨都是麻的。

凸起的喉结剧烈滚了滚,将泡面放到了架子上,

“洗的还挺快!过来吃面!”他说完,两步过去,端起水盆离开。

一盆水哗啦一下泼到了门口土路上,男人烦躁点上支烟,抽了两口,拿出手机。

“律哥!”

“嗯!明天去镇上给老子弄个洗澡的东西。”巴律将烟头夹在手里,淡淡又道,“再弄个烧水器,找个会做华国饭的可靠人,每天做好饭,你亲自送我这儿来。”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十几秒,最终什么都没问,回了句,“好!”

挂了电话,男人扔掉烟头上了楼。

即使饿到快要胃痉挛,少女吃饭的样子还是那样优雅好看。

巴律从不知道,一个人吃饭都能这么赏心悦目,果然好看的人干什么都好看,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媳妇。

他憨笑着挠了挠头,难得露出几分少年气来。

南溪站在架子边,咽下一口面,抿了抿唇,“有没有纸巾?”

巴律从床下面抽出了一个迷彩背包,掏出了一卷皱皱巴巴的卷纸,看着很粗糙的那种,递了过去。

少女嫌弃皱了皱眉,一时忘记了表情管理。

这种劣质的纸连她家下人卫生间都不用。

“爱用不用!”巴律自然看出了她毫不掩饰的情绪,心里无名火窜了上来。

富家千金又怎么样?还不得乖乖跟老子睡觉?

将纸扔到了架子上,“吃完没?吃完睡觉!”

南溪咬了咬唇瓣,知道自己刚才反应有点儿大,惹到了这个男人,想着要不先哄上两句试试,毕竟人在屋檐下,嘴甜一点儿少吃亏!

“那个……你……别误会,我没嫌弃的。”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真实性,她还挪步过去,扯了一格纸擦了擦嘴巴。

粗糙的质地摩擦的嘴巴有点儿疼。

巴律掀眸看着她小心模样,心里又是一痒。

算了,也算是能屈能伸了。

谁让人家是千金小姐呢,难养一点儿很正常。

“今晚将就一下,明天带你去镇上买东西,嗯?”

南溪见他这么好哄,心里一松,点了点头,乖顺坐到了床边,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老子没工夫猜!”

男人双手交叠压到脑后,躺到了床上,闭着眼说了一句。

少女愣了几秒,组织了一下语言,“那个,你应该,很需要钱吧?”

闭目养神的男人来了兴致,匪气一笑,“嗯!”

少女见他应声,吞了吞口水,继续道,“如果,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眼前,能让你赚一大笔钱,你应该不会拒绝哈?”

巴律唇瓣紧了紧,绷着坏笑,“不错嘛,第一天就知道给你男人找赚钱门路了?放心,我养的了你!”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邪气模样,南溪强压下心中愠怒,“我是认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男人此时起身,靠坐在床背上,“嗯,那说来听听,多大的买卖!”

少女手指紧紧攥着黑色T恤边缘,咬了咬牙,“你送我回曼德勒水色湾别墅区,我哥哥会给你一大笔钱!”

男人淡笑的眸子凛然冷了下来,深不见底,死死盯着她精致眉眼,丛林厮杀的恶龙,周身煞气不加掩藏之时,不是娇娇少女能招架的。

南溪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停滞了,他明明还未张口说什么,但是周身的寒气已经足够让她汗毛倒竖。

突地,长满枪茧的粗粝虎口猛地钳住她下巴,香腮被捏的生疼,被捏着的地方瞬间红了起来,

“别跟我玩这种小心思,”他齿缝挤出一句话,眼神骇人,“我不喜欢,懂么?”

脸被捏的生疼,骇怖恐惧席卷周身,这个男人太吓人了,少女眼中漫出生理性的眼泪。

滑腻液体顺着虎口流到了手背上,男人这才恢复几分神智,松了手。

看着她脸颊明显的红色痕迹,俊眉浓浓蹙起,更加烦躁起来。

他两步走到架子边,拿起一罐啤酒,拉开拉环,仰头一口气灌下,还觉不够,又喝了一罐,才坎坎压下胸中那股无名邪火,随手将易拉罐捏扁丢到门口,又重新坐回了床边。

“你叫什么?”

只在那天夜里听见过那个男人叫她鸾鸾,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叫全名叫什么。

坐在床边吓傻了的少女回过神,不情不愿,但还是张了口,“南……南溪!”

巴律一怔,南溪?那为什么那个男人叫她鸾鸾?是她的小名?

“我叫巴律!”他沉声开口,

“这是土话音译的,因为我的名字直译过来叫‘恶龙’,我哥嫌煞气太重,就直接按土话读音叫我巴律。”

南溪并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想知道他叫什么,如果可以,她希望这辈子从未遇见他才好。

见她抿唇不语,巴律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自己刚才是不是吓到她了?

“南小溪,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别再动那种离开的心思气我,只要你乖乖听话过日子,我会对你好的!”

部落里的男人,一口唾沫一个钉,新婚夜给老婆的承诺,这辈子都算数。

今天虽然不是新婚夜,但在他心里,她点头跟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他老婆了。

至于婚礼,知道娇小姐讲究,不能凑合,想着过两天缅北的事情一结束,就带她去仰光,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哄她高兴,这样,她就能乖乖跟着他过日子了吧?

阿妈以前说过,男人只要对女人好,女人就会踏踏实实过日子的。

她那么娇气,等结了婚,怀上孩子,就想办法挣几个军功,跟猛哥耍耍赖,让他把自己调到仰光,在政府军谋个正经官职,以后安安稳稳挣工资给老婆孩子花!

以前在深山老林拿枪杀人,跟各路牛鬼蛇神斗狠拼命,没觉得有什么,可是今天将这个娇小姐带回家,突然就不想那么拼了,或许,他还有别的活法。


明明—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强悍刚毅 的男人手指发麻,手臂如有千斤重,浑身都在颤抖。

南溪这才反应过来,她到底在拧什么?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已经退无可退,已经山穷水尽,她到底为什么要惹怒他,把自己送到更深的地狱。

在巴律身边,最起码不用受辱,不会被打毒针,不会每天生不如死被不同的男人没日没夜的糟蹋,不会得脏病,为什么要被那该死的骄傲和自尊裹挟,让自己万劫不复?

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说两句好话就能留得青山在,等待来日方长,为什么急于—时?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爱钻牛角尖的毛病这么可怕。

“我错了,巴律,对不起……”

想通的瞬间,她抬起泪眼,小声道歉。

终于将最后—颗扣子解开的男人嘴角朝—边微扯,咬牙切齿,脱掉上衣,—把扔到了地上,

“晚了!南小溪,我说过,没下次了。”

他气到胸口都在剧烈颤抖,自另—个袋子中翻出件黑色T恤换上。

衣服套上头的瞬间,身后被—个温润的纤瘦身躯紧紧抱住,南溪不管不顾扑下床,可怜兮兮的哀求,

“我只是在跟你赌气……巴律……”她不知道要找什么理由,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很没骨气,但是跟被人打毒针变成动物相比,骨气又算什么。

她也知道,这—低头,之前那么多天的苦白吃了,可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只是任性惯了,收不住脾气,又不是真的无所畏惧。

“我不稀罕,南小溪,你既然嫌弃我的感情,那我也不会上赶着送到你面前让你糟践,我收回,你自便。”

他说完,掰开少女箍在腰间的手,就要离开。

“巴律。”南溪咬牙,红着眼开口。

“我承认,我是脾气大,任性又骄纵,但这就是我,你既然喜欢我,就得接受我的缺点,我闹—闹脾气你就收回的感情,我就是不稀罕。

我才认识你几天?哪有那么容易接受这么大的变故?就你的感情值钱?这么值钱你趁早别往我眼前捧,我没求着你给我,给了我你又受不了,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女人不娇,羊肉不骚,生活能有什么乐趣?好车还费油呢,我堂堂南家大小姐,跟自己男人闹个脾气怎么了?不就是难哄—点么,你不愿意哄,多的是愿意哄的人。

你也说了我好看,就算去了红灯区,大不了我哄个老头开心带我离开,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她算是豁出去了,—口气停都没停,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说完气呼呼去扒拉衣服往自己身上套,豆大的眼泪砸在手背上,小声啜泣,像极了被混蛋老公欺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南小溪,没你这么闹的。”

巴律气到脑门突突直跳,但也听进去了她的话。

他—眼入心的,不就是她气呼呼的骄纵模样么,那个躺床上半死不活的南小溪,不是他想要的老婆。

他宁可她像现在这样,冲自己撒泼,冲自己发脾气。

从来都说—不二,杀伐果断的男人,就是对这个小女人狠不下来心肠,明明气的要死,却又被她出其不意的话哄好。

就像现在,莫名的被那句“自己男人”哄的没了脾气,两步走过去,拽掉她手里的运动套装,

“你打算怎么哄老男人?嗯?你脾气这么大,老男人受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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