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嬷嬷扔了她到柴房里,饥一顿饱一顿,她渐渐长大了,许是随了母亲,出落地越发美丽了。
一日,她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想看看她。
谁知她神色大变,抓起香炉,倒了开心的孩子一头一脸,还嫌不够似的,恶狠狠地扯着她来到烧火间,用锅灰糊了她满脸……
方雨青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恨自己。
看着眼前人满意的笑容,她的心好像空了一块。
自从成了妖,四处游荡,她已经忘了太多事,她是怎么死的?
淹死?不对,好像是……
"啊——"
凄厉的痛呼惊起一片飞鸟,血水蜿蜒,停在方雨青脚下。
那女人取了自己一根肋骨。
她好像已经疯魔了,举着那骨头兴奋地在一堆散骨中比划着,喃喃道:
"好了,就快好了!
"
边说边掏出针线,一下下缝起来。
骨头实在太硬了,她用了十成十的力,很快,手上的泥土便被血给盖住了。
方雨青已经说不出话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倒下,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久到她的尸体被泥土掩埋,那骨架终于活动起来。
它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只有森森白骨……
游荡几日后,它渐渐适应这具身体,为自己幻化出一副皮囊。
方雨青感觉自己周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了——
那是一副与自己别无二致的皮囊!
为什么,是她救了自己?!
那根肋骨好似有了感应,巨大的疼痛感袭来,她好像回到了刚死的那一天——
李员外将她逼至角落,她害怕地打碎花瓶,举起瓷片划向对方……
屋门终于被打开,府中护院冲进来,银光乍现,心口被撕裂,她倒在血泊中。
痛啊,好痛——
记忆中的痛与现实相通,那些被她遗忘的,又重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