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继母是在我六岁时在一起的,不过那时候我很少见到继母直到初中时他们结了婚,我和父亲搬到了继母家。
那是我噩梦的开始。
父亲是软耳根,继母不喜欢我总会不时挑拨我和父亲的关系,随着我和父亲的关系越来越恶劣,我在这个家里成了最下等的人。
十六岁初中毕业,他们拒绝为我提供学费,于是我辍学在家帮他们做家务、照顾四岁的妹妹。
一次偶然机会下,我偷听到他们打算把我嫁给继母和他原来丈夫的儿子后,我彻底反抗逃离了那个家庭一直在外打工。
外婆救不了我,我也不愿对她说起我的遭遇,在我最苦的那几年我甚至一度怨恨外婆,但最后却发现我美好回忆的制造者是外婆。
外婆葬礼那天我回来偷看过,但也只是看过。
在离开之前我回了趟老屋,得知外婆将这小屋留给了我,拿着村长递给我的钥匙,心里五陈杂味的,但那也是我心里那块名为‘嫌隙’的冰融化的开始。
送上外婆最喜欢的向日葵,不让我留遗憾,也不让外婆留遗憾。
一切都将会有新的开始,向前走一直是正解。
我把编好的花环套在墓碑一角,就像小时候外婆给我戴上花环那样。
外婆愿你下一世能如愿开上花店。
4.
一周后,一切步入正轨,我决定用仅剩的资金做起摆摊生意—卖馄饨。
每天凌晨四点开始准备馅料、然后和面、擀皮、包馄饨,上午十点左右推到镇上售卖。
虽然赚不了多少,但好在能支撑日常支出,有时生意好还能存点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挺好的,以前看着别人有疼爱自己的父母、可以依靠的伴侣和活泼可爱的孩子,我都羡慕不已,现在只觉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虽然未来的日子怎么过,我还没太想清楚,而且现在状态我很满意,我想一直这么下去,但计划永远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