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我没有任何错！”
他情绪逐渐变得激动：“今天我就要你们替我的母亲偿命。”
他举着刀双眼猩红地向我冲过来，我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可没有刀子扎进身体的剧痛，耳畔反而响起沈清的惨叫声。
她挣扎着跑过来，挡在我的身前，一阵剧烈的呛咳，不断地往外吐着血水。
“萧然哥哥，对不起。”
“我要去陪女儿了，她一个人久了会害怕。”
“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她瞪大着双眼，眼底都是哀求，眼泪混着血水让整张脸显得异常可怖。
一直到她失去最后一丝气息，她依然睁着双眼看着我。
等着我的回答。
宋辞拔出鲜红的刀，神色复杂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沈清：“这一切，要怪，就怪你的母亲，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有来生，你再来找我报仇吧。”
他神色漠然地看着我：“我好人做到底，送你们一家团聚。”
霎那间，一声巨大的枪响，宋辞猛地双膝跪地。
他惊疑不定地回过头，一群警察持枪蜂拥而上。
“萧然，你命真大，当年没能杀了你真是可惜。”
他匍匐在地上，心有不甘地低吼。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重复地做着噩梦。
梦见女儿浑身鲜血地站在我面前哭着和我说：“爸爸，我好疼。”
梦见沈清冲过来替我挡刀，死不瞑目地倒在血泊之中。
这些挥之不去的梦魇几乎要将我折磨到崩溃。
我彻底离开了那个城市，选择移民到国外定居。
女儿以前很喜欢雪山，她总是仰着脸，晃着我的胳膊：“爸爸我们一起去看雪山吧。”
“我觉得山顶上的白雪，真的好像一个冰淇淋呀，好想看看这个超级大的甜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