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何种情绪，是羡慕吧，或许是嫉妒。
现在的裴涧行也没办法回答。
或许开始是羡慕，直到他第一次见到姚故李。
省运动会的赛场被安排在江城一中，他作为明德学生会的会长带着运动员去一中比赛。
安排好运动员后，他已经疲惫不堪，只想找个地方休息，找了半天才在月湖边找了个石凳坐下。
一坐下，他便注意到湖对面有个女孩站在画架前认真仔细投入地作着画，似是不满意调的颜色，她重新调了色后，四处望望，似乎在找什么。
可她接下来的动作属实是震惊到他了，她把颜色涂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志愿者制服上，在衣服上试颜色。
看她画了许久，他莫名有些心情愉悦。
可下一秒，“姚故李。”
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和谐的画面。
姚故李？
他再次望向对面的女孩，她正有些慌张地将画架藏在树后。
随后，顾经昀便出现在视线里。
二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许久后，他出现在湖的对面，绕到树后去看那幅被藏起来的画，青翠的绿荫下月湖被绕在里面，而在湖的对面，一个少年正坐在石凳上，眼睛虽然只画了一半，但他还是认出姚故李画得是的自己。
他拿走了那幅画，他想反正她画得本来就是自己。
许多年后，他从顾经昀眼皮子底下面不改色地偷偷带走姚故李时，让他不由地想起了拿走那幅画的那天。
他又想，反正她爱得本来就是他，而且他也爱她。
他们本来就属于彼此。
“你把我骗来云城到底是为什么？”
顾经昀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盯向他一副探究的样子：“你不会觉得我是故意的？”
“太蠢了。
故李也不会允许的。”
他却显得无比坚定。
裴涧行无奈地笑笑：“是故李，你们和姚胥的事她都告诉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