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便见她肚子圆润,脸丰腴些。
而身旁护着她的裴擎整个人越发柔和,没有以往锋芒毕露的气势。
他看见我,依旧冷淡,眼睛都不曾瞥过一眼:“你过来作甚?”
我故作轻松一笑:“想看你身子好不好,上次回来你腹中胀……”
“你别出来碍我眼,便最好。”
说罢,他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我呆愣在原地,被他厌恶的神情刺得心中一痛,
叹了口气,我转身离开。
两人渐行渐远,
像是注定要分开的未来。
到沈以纯临产这日,
因得知女子生产极为不易,
我实在放心不下,早早在屋外等待。
焦急之余,我还奇怪,裴擎怎么没来。
屋内,传来女子闷闷的痛苦声,我听得心中不忍。
“裴擎裴擎!
你在哪里,哪里啊……”
里面的人痛得胡乱喊着。
我不顾稳娘的阻拦跑进去:“将军不在,一切以生产为重!”
沈以纯之前欺凌我,我确实厌恶,可现在她难得脆弱地躺在床上,脸色煞白。
痛得意识不清,死死抓紧我的手,在我手上留下深深血痕。
我凑在她耳边,悄声安慰她:“会平安的,深呼吸……”
经过几个时辰的折磨,孩子终于出生了。
是个女儿。
我双手颤抖地抱起稚嫩的孩子,心中软乎乎的。
“好孩子,长得真像他父亲。”
沈以纯身子虚弱,早已昏睡过去。
裴擎来了,他难得有些激动,对我浅笑:“给、给我瞧瞧。”
我把孩子抱过去给他看。
孩子刚出生,眼睛都没睁开,说实话,没有很好看。
但我心中柔情万分,这个娇嫩可爱的孩子,是他的血脉。
他转头,低头摸着女儿稚嫩的小脸,笑意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