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见了我都会主动凑到我跟前贴脸的小孙女脸色变得和她爸爸一样。
面对我的靠近连连后退，直接钻进儿媳的怀里。
嘴里依稀说着：“不要，奶奶是巫婆，我不要……”
“说什么呢！谁教你这样乱说的！”
孙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儿媳厉声打断。
孩子还小，被这么一吼，哭声直接传遍整个房子。
“什么乱说！我看就是说得太轻了！”
章恒从房间里出来，身后跟着佑宁。
见我看过去，他的脸上有些不自然。
朝着儿媳走过来的路上，半分目光也不敢分给我。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章恒朝着我走过来，眼底尽是责怪和不耐烦。
“这几天饭不做，家务不做，要不是佑宁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这几天连我妈那边都没有去过！”
“她一个老人家，没有人照顾，你是想让她孤零零地去死吗！”
“我承认，我是对不起你了，可是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我不是也从来没有嫌弃过你吗？”
“该给你的钱、该尽的义务我不是都尽了吗？你上哪里去找我这样的老公？”
章恒一句接着一句，我从一开始的冷漠到最后直接笑出声。
余光看见站在我身旁的章佑宁。
好像我所有的付出在他们心里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上前一步取下结婚戒指扔到章恒的脸上。
因为戴的时间太久，无名指上还残留着戒指造成的凹陷痕迹。
那是一个素戒，当年章恒条件不好，全靠自己学习好才得到留校的机会。
“章恒，你搞清楚了，当年是你求着我爸妈把我嫁给你的。”
“是你跪在我爸妈面前说你会一辈子对我好的，我是一开始久没有工作没有工资的吗？”
“是你！是你妈！是为了这个家！我才选择辞职，选择做家庭主妇的！”
透过章恒的肩膀，我看见书房架子上摆放着的奖杯和奖状。
我嗤笑一声，做了一辈子高素质的人，我头一次冲人吐口水。
“当初要不是靠着我爸的人脉，你留校以后能得到领导的赏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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