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人形影子被拉得老长。
尽头,两个人还做作得摆出了心形手势。
我将图片放大,其中一辆自行车的车头上,有一块明显的擦痕掉漆。
这是上个月,我跟李铨吵架的时候,他将我推倒在自行车上导致的。
我忍住胃里一阵恶心,趴在卫生间干呕起来。
高度强压下的精神疲累和胃部反搐,让我只能吐出一点酸水。
我看着镜子里一脸疲惫得自己,再次拨通了李铨的视频通话。
只响一声,就被对面挂断。
再打,系统显示我已经被对方拉黑。
我深吸一口气,气极反笑。
我在这瞎操什么心!
病危的是他妈,又不是我妈!
2
麻利换上便服后,我摁下电梯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
才出电梯门。
一阵眩晕感直击脑门。
我跌跌撞撞得摸向旁边的墙壁,赶紧从兜里摸出一颗薄荷糖塞进嘴里。
甜腻的口感渐渐裹满整个口腔。
找到支撑点,我背靠着墙壁,等眩晕症慢慢缓解。
掌心的糖袋在我的揉搓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搅得我心烦意乱。
我有很严重的低血糖。
有时候站台手术,可能十几个小时的都有。
婆婆担心我,经常会默默在我的外套和包里塞上一点巧克力或者糖果,以备不时之需。
可以说,我跟李铨三年的婚姻,如果不是婆婆,可能早就走到了尽头。
再睁眼,眼前已经恢复清明。
犹豫了一下,我打开手机,给李晓雅打去了电话。
对面,一个娇滴滴的女生传了过来:“许医生……”
我懒得跟她费口舌,直接打断她:“告诉李铨,她妈在重症室,让他赶紧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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