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不顾那书信飘飘荡荡地落在了地上。
上面只有一句话,“我不想见你,别在我的坟前哭,那会脏了我的轮回之路。”
从这一天起,司景寒就疯了。
秦君早已摘掉了面具,那模样,赫然是我年少时,在山林间与他共撑一伞的小公子。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秦国不起眼的小皇子,喜欢游历天下,却不想遇见我,丢了心。
本想回国之后就求取我的,可惜那个时候我对司景寒情根深种,眼里见不到任何人。
瞒着爹地将所有求亲的媒人都打了出去,一心只想嫁给司景寒。
那书房里的高山流水图,是我的,却被一心讨好我的温婉柔抢先一步。
自此,我成了恶毒的姐姐,身后是心怀不轨的父兄,灭门,成了定局。
当我得知真相时,愤怒地推倒了怀有身孕的温婉柔,她的孩子也失去了。
司景寒为了惩罚我,将我送走,我却在温婉柔的示意下,进了敌军的军营。
惨绝人寰地过了三年。
我恨,所以我毁了他们。
我与秦君之间有个协议,他说他要天下,我便送他兵书。
而我,要他立太庙供奉我的父兄,享万世香火,要温婉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要司景寒看着自己的一切灰飞烟灭。
如今,我虽然身死,可秦君做到了他承诺的一切。
也为我温家正名,创办了温氏女子学堂,只因我曾无意间感叹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是多么的悲剧。
他却记在心里,做了我想做却没有做的事,拯救万千因无才而无智的女子悲惨的命运。
在秦君的统治下,青楼全都关闭了,军营里也不再有军妓,每个士兵都在合适的年龄娶妻生子,天下一片祥和。
所有人都感念秦君,也感激我。
唯一遗憾的是,我从未出席过任何场合,秦君只说我深居简出,只有近身的人知道,温婉宁,早就死了。
秦君一个人孤独地坐在我的坟包前,“阿宁,你说不想大肆喧哗,我便将你葬在这里了,你喜欢吗?”
“你说想看看我面具下的样子,我现在摘掉了,你可曾记得我是谁?”
“不过是晚到了一步,却令你受苦那么些年。”
“如今,你可还顺意?”
回应他的,只有飘飘扬扬落下的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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