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谢程从怀里掏出那张被揉成一团的离婚协议。 他趴在尸体前面，哽咽着问：“如果我签了协议，你能醒过来吗？” 我冷漠地看着谢程趴在尸体前痛哭。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如果你不和周筱媛纠缠，他怎么会找上我。
我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下场。
我恨你们。
恨到死不瞑目，无法投胎。
谢程火化了我的尸体。
葬礼办得很简单，只来了几个和我比较熟悉的朋友同事。
他那天抱着骨灰准备去奶奶家，通知老人这个噩耗。
许茹拦住了他：“奶奶年龄大了，你觉得她能接受得了吗？你要还有点良心，就把这件事瞒下来。佳佳活着已经够难了，死后就让她安静地走吧。” 谢程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我很感谢许茹。
她最了解我。
奶奶身体不好，未来还有几年时间谁也说不准，倒不如让她什么都不知道。
许茹在我面前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佳佳，你还痛吗？” 我抬起手，擦不掉她的眼泪。
她痛哭起来：“那天我不该让你一个人走，如果我和你一起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和你没关系。
许茹，别怪自己。
站在旁边的谢程，目光呆滞，像失去了灵魂。
许茹一巴掌甩他脸上:“你不配来看她。” 他低着头，默默受了。
也许是于心有愧，又或者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始至终他面对我的墓碑，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回去路上，谢程接到了一通电话。 谢程看了眼备注，是周筱媛打来的。
他按断电话。
一分钟后，对方又打了过来。
他再次挂断。
这次，间隔不到半分钟，铃声再次响起。
谢程沉默地看着屏幕，静默了片刻才按下通话。
接通的瞬间，里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慌：“筱媛？” “阿程！阿程救我！啊——！” 周筱媛痛呼的声音被清脆的一巴掌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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