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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病娇权臣日日想撬墙角沈昭月谢长翎全局

我不困顿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得意?“我得意什么?”沈昭月深觉无奈,她因王嫣受了一遭罪,如今倒是她不对了?“我方才都瞧见了,谢家二郎碰了你的腰裙。呸,狐媚子!”王嫣故意跟在了沈昭月的身后,等到走到了僻静之处,才拉住了她的袖口,将人拦下。越是看到沈昭月这张脸,王嫣便越发嫉恨。从小到大,王嫣万事都要自己扛着,可沈昭月略微哭上两下,谢六郎就如护犊子般跑过来。再者,沈家虽败落过,可有着四夫人的帮衬,沈昭月平日里过得比她好太多了,穿金戴银都成。奈何王家连个过节的赏钱都拿不出,前个儿上元节,连一口玉藕莲子汤都吃不上,还是谢老夫人送来了一份。沈昭月在长辈面前性子柔,可在这些同龄女郎面前,她可不害怕,大家都寄居人下,谁又比谁贵重些?左右这处无人,沈昭月一改刚才的和颜悦色,耷拉下...

主角:沈昭月谢长翎   更新:2024-10-01 1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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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月谢长翎的美文同人小说《强势占有:病娇权臣日日想撬墙角沈昭月谢长翎全局》,由网络作家“我不困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得意?“我得意什么?”沈昭月深觉无奈,她因王嫣受了一遭罪,如今倒是她不对了?“我方才都瞧见了,谢家二郎碰了你的腰裙。呸,狐媚子!”王嫣故意跟在了沈昭月的身后,等到走到了僻静之处,才拉住了她的袖口,将人拦下。越是看到沈昭月这张脸,王嫣便越发嫉恨。从小到大,王嫣万事都要自己扛着,可沈昭月略微哭上两下,谢六郎就如护犊子般跑过来。再者,沈家虽败落过,可有着四夫人的帮衬,沈昭月平日里过得比她好太多了,穿金戴银都成。奈何王家连个过节的赏钱都拿不出,前个儿上元节,连一口玉藕莲子汤都吃不上,还是谢老夫人送来了一份。沈昭月在长辈面前性子柔,可在这些同龄女郎面前,她可不害怕,大家都寄居人下,谁又比谁贵重些?左右这处无人,沈昭月一改刚才的和颜悦色,耷拉下...

《强势占有:病娇权臣日日想撬墙角沈昭月谢长翎全局》精彩片段

得意?


“我得意什么?”

沈昭月深觉无奈,她因王嫣受了一遭罪,如今倒是她不对了?


“我方才都瞧见了,谢家二郎碰了你的腰裙。

呸,狐媚子!”

王嫣故意跟在了沈昭月的身后,等到走到了僻静之处,才拉住了她的袖口,将人拦下。


越是看到沈昭月这张脸,王嫣便越发嫉恨。

从小到大,王嫣万事都要自己扛着,可沈昭月略微哭上两下,谢六郎就如护犊子般跑过来。

再者,沈家虽败落过,可有着四夫人的帮衬,沈昭月平日里过得比她好太多了,穿金戴银都成。


奈何王家连个过节的赏钱都拿不出,前个儿上元节,连一口玉藕莲子汤都吃不上,还是谢老夫人送来了一份。


沈昭月在长辈面前性子柔,可在这些同龄女郎面前,她可不害怕,大家都寄居人下,谁又比谁贵重些?


左右这处无人,沈昭月一改刚才的和颜悦色,耷拉下脸,狠狠地甩了一下帕子,扯回袖子,厉声道:“王姑娘这些日子煮酒、弹琴、吟诗,日日偶遇,可惜这般作态,硬是无人上钩。”


沈昭月勾起右边唇角,轻笑:“你说,这好不好笑?”


王嫣脸色煞红,指尖的绢帕快要被绞碎了,她竟敢!

她竟然当面嘲讽自己!

一口恶气堵在心头,“总有一日,我定会揭穿你这幅虚伪模样,只会在老夫人面前讨好卖乖,私下里指不定怎样浪荡!

若不是你故意勾引,谢六郎会非你不娶?”


提到谢六郎,沈昭月的神色更冷了几分,“我与六郎青梅竹马的情谊,自是水到渠成。

不劳你费心。

有这功夫,不如多想想怎么让你的心上人,多瞧你两眼。”


“胡言乱语,我可没什么心上人。”

扯到王嫣自己身上,她立刻反驳。


“你说没,那就没吧。”

沈昭月不想与她纠缠,侧身就要往前走。

王嫣硬是不肯动一步,气鼓鼓地盯着她,沈昭月只能轻撞了一下王嫣的肩,勉强饶了过去。


等到往前走了两句后,她还是忍不住回头劝解了一句:“王姑娘,我们女子立于世间,本就比男子更艰难些。

你若是真心想寻个依靠,就该多动些脑子,今日老夫人说的话,且多听一些吧。”


“呸,用不着你假好心。”

王嫣抹了把泪,刚才的气势全无,她知沈昭月说得对,可她没得选。

即便她有亲生父母在,可如今都靠着大夫人接济,如何能管得着她的事情?


香叶小步跟了上去,略带不忿:“姑娘好心提点她,她还不领情呢。”


“领不领情不重要,都是女子,只望她别一意孤行,走进了死胡同才是。”

王嫣的处境,确实比她更差些。

但对此,沈昭月无力相助,唯有几分劝解可说。

人与人之间,嫉羡是常有的事情,就算是她,也羡慕着那些父母双全之人。


去了一回端竹院,身子骨都乏了,正当沈昭月准备躺着歇歇的时候,外头又递来了一张帖子。


“姑娘,是六公子差人送来的,说是陆家请了他赴宴。

他想请姑娘一同去呢!”

香叶接过帖子,一脸笑意,“府里待久了,就该出去走走,去去晦气。”


沈昭月拿来仔细一瞧,请帖落款是陆府的四小姐,陆婉盈,广陵人人称颂的才女,一手丹青绝妙,更尤擅山水。

瞧着香叶傻乐的样子,沈昭月伸出指尖点了下她的鼻头,“是你想出去逛了吧!”


“去嘛去嘛,这一月就出两次府,我都快憋坏了。”

香叶比沈昭月还小上两岁,正是贪玩的时候。


“知道了,那就去。”

不过对于沈昭月而言,她不是单纯去玩,而是有生意要做。

上次在茶铺,她与陆婉盈擦肩而过,听到掌柜说陆六姑娘的及笄礼快到了,正寻好茶作送客礼呢!


若能接下陆家的生意,茶坊大半年的营收就有了!


这么一想,沈昭月信心满满,这一趟势必要成功。


“六郎,今日怎没来?”

而后,沈昭月突然问了一句。


香叶答道:“刚问了,府中的郎君都被喊去了北书房,一个个的都在埋头听课看书呢!”


“在北书房看什么书?”

沈昭月斜着脑袋,一脸不解。

北书房最是阴冷,早就荒废了。


“二公子说,读书人必先苦其心志,因而特意选了北书房给郎君们讲习呢!”

香叶咂舌道,“六公子一向畏寒,怕是受苦了。”


“这样啊,香叶,你去炖一份红枣银耳羹,咱们晚些送去。”

沈昭月打了个哈气,“我也有些累了。”


“是。

姑娘先歇着,我自去准备。”


临近夕阳渐落的时候,北书房已然散了学,谢家郎君们各个垂头丧气,额上冒着冷汗。

原以为书院里的孔夫子已足够严厉了,如今遇上谢长翎,他们才是真真泄了气。


但谢轻舟觉得,这半日的课虽累,却是受益匪浅,于京城之中历练了几年,谢长翎所言皆是真知灼见,比起纸上谈兵者有用多了。


“南方水患已久,朝廷久治无用。

我想请问二哥,这水利一事真如此难吗?”

其他人一溜烟的跑了,唯独谢轻舟留了下去,对着谢长翎虚心请教。


一众郎君中,唯独这位庶弟比其他人更上进些。

谈及水利,谢长翎道:“水利不难,难在无人可用。”


水利修建一事,涉及工部、户部和各地的行政官吏,可真正能将一件事情做好的人,太少了。


谢轻舟沉吟了一声,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止住了话头。


有些话,不是他能提的。


懂事理,知进退。

这大约也是谢轻舟最大的优点了。


忽而,一阵甜腻的幽香袭来。


二人一并转过了头去,正瞧见拱门外的凌霄花下,站着盈盈一笑的绝色美人。


沈昭月提了下手中的篮子,朝着谢轻舟笑了一下,眉眼弯弯,温柔小意,动人心神。


谢长翎一下子愣住了,她朝着自己笑什么?

还提着食盒?


一时间,他倍感不喜,这笑容未免轻浮了些。

何况白日里还一副不愿与他多相交的样子,现下又巴巴等在了门口。

若真是如此,谢长翎便觉得她之前的行为是欲擒故纵了,难道谢长岚念叨着她,怕是真有些手段。


做了两年的大理寺卿,谢长翎见过太多心眼脏污之人,他更是不容有人耍这些手段。

可看着对方殷勤的笑意,谢长翎思忖了一下,随即长腿一伸,几个大跨步走了过来,径直到了沈昭月的身前,还未等到她说什么,大手一提,接过了食盒,道:“这里是书房。”


算是提点她一句,为女子应当自持守礼。


啊?


沈昭月丝毫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人突然抢她东西作甚!


不会是失心疯了吧?


可下一秒,那人已经拿着食盒走了。


谢轻舟望着眼前的一幕,也摸不着头脑,等看到沈昭月后,一拍手,恍然道:“孔夫子从不让女子至书院,说是搅扰我们学习。

我猜啊,二哥可能也是这般想的。”


“可那是我特意给你煮的汤......”沈昭月委屈极了。


香叶立刻说道:“姑娘院里还有呢,待会儿回去再盛上一碗就是。”


听竹院里,谢长翎浅尝了一口银耳羹,味道清淡不腻,让他眼眸都亮了一下。


残荷收拾着一扫而光的碗筷,心下惊讶:天下奇闻,她家主子竟然不挑嘴了?



那日,未曾知晓她姓名。

夜里翻来覆去,失神难眠。

尤是那几声女子嘤咛,时不时就闯入耳中。


如玉公子立于人前,一身气度浑然自成。

谢长翎拱手作礼,端的是为人子侄的谦然之态。


四夫人抬眼一看,饶是她也痴望了一番,愣了神。

若是晚生个二十年,她怕也要如京中女子,迎风策马观少年,失神错丢怀中帕。


闻声见到来人,沈昭月敛下了目光,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刚才谢长翎多看了自己一眼。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作多情了。


“已大好了。”

四夫人答道。


“听闻四婶母前些日子病了,不便见客。

才未曾去叨扰,还望四婶母见谅。”

此话说得不着边际,谢长翎是成年郎君,自是不用来内院拜见。

就是见,也只当见四爷才是。


“不妨事,你初回府,自然忙些。

往后,多是见面的机会。”

四夫人应合了一句,今日二郎居然与她客套起来,也算奇事。


然而,得了一句讨好。

四夫人很是受用,毕竟这就算是圣人钦点的探花郎,还不是要尊称她一句婶母。

往日里,去各家赴宴,人人也得因此给她半分薄面。


谢长翎的指尖轻点掌心,视线转向了一侧,似是随意瞥了一眼,又似随口一提,问道:“这位是?”


谢长翎的目光太过端正,即便沈昭月有落雁之恣,四夫人也没在意,拽着沈昭月的手,往前拉了一下,继而随口一答:“她啊,是我在沈家的表侄女,沈昭月。

二郎若不嫌婶母托大,合该唤你一声二哥才是。”


沈昭月。


昭昭明月,朗朗乾坤。


这名字,取得倒好。


心下流转,谢长翎不冷不淡地回了句:“哦。”


哦?

仅这一字,沈昭月猜测他是不喜自己。

也对,若是换了自己被人瞧见那般窘态,也会心有芥蒂。


然而,四夫人却是热情道:“快,喊声二哥哥,都住在一个府里,不必太生分。”


话被推上了舌尖,沈昭月没法子,只能往前走了半步,双手搭在腰侧,微微俯身见礼,轻轻喊了一声:“二哥哥。”


柔声入耳,如丝如弦。

昨夜梦中徘徊的嘤咛之声再度响起,谢长翎眼底眸色涌动,只觉得耳尖发痒,神色却是不变,沉沉地望了一眼沈昭月后,冷了语气,回了句:“祖母请我过去,便先行一步了。”


沈昭月愣在了原地,听他有些不悦,这人真是奇怪,又不是她自己非要喊的,何必对她摆脸色?

不过说到底,这也没什么,她可不管谢长翎高不高兴,她只管哄着四夫人就好。


而谢长翎没有应这一声二哥哥,也是让沈昭月松了一口气。

在这府中,她不愿有什么哥哥,她自己就很好。


望着谢长翎离开,四夫人耸了下肩膀,“这就走了?

无趣。”


而后望了眼沈昭月,如此绝色都留不住他的脚步,别是不喜欢女子。

如此想了一瞬,四夫人轻“啧”了一声。


残荷紧跟在主子身后,她虽不如白芍那般日日伺候着谢长翎,可到底是从小服侍过,刚刚二公子突然的搭话,已然震惊了她半晌,更别提还多瞧了那如花般的女子两眼。

王家姑娘送上门来,二公子是连看一眼都嫌,如今怎还故意问人姓名?


但转念一想,残荷又觉得应当,毕竟这谢府之中,再也没有比沈姑娘更貌美的女郎了。


“四叔每日还在鼓捣木头?”

谢长翎突然没由来地提了一句。


“是。

三年前搬去了后边的木犀园,说是锯木头的声音太大,远一些不吵人。”

残荷回道。


“四房那处,又如何?”

这一问,比上一问更让人摸不着脑袋。

但残荷隐约觉得,主子是在打探那位沈姑娘的事。

想了两遭,残荷答道:“四房如今是四夫人当家,平日管着谢府的商铺采买之事,九郎年岁太小,现下也跟着在府学启蒙。

那庶出的六郎倒是聪慧些,入秋便要下场参加乡试了。”


话一顿,残荷记得这沈家姑娘与谢六郎的关系不错,两人青梅竹马,就连四夫人都同意了。

想必,这好事快成了。

可今日四夫人的态度,又颇为热情,似是有意将沈姑娘推给二公子。


哎,主子的心思,下人能猜,却不敢点透。

想起白芍如今还被罚在院中禁足,残荷在心底叹了一声,本就是没影的事情,索性不多嘴了。

继而,残荷继续补充道:“那位沈姑娘倒是可怜,幼时没了父母,只能暂居在咱们谢府了。

性子倒是不错,温和有礼,见谁都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笑呵呵?

谢长翎没看过,他每次遇见她,都只能看到她垂下头的颅顶,倒像个鹌鹑。


谢长翎个子高,步子大,走快几步,就已将四夫人一行人落在了后头。


等到沈昭月与四夫人同入端竹院时,宽大的院内花园处以站满了人,谢老夫人正躺在阳椅上晒日光,小丫鬟在一旁生着炉火取暖,炉内烤了地瓜,院内皆是饱腹的醇香气。


七八个年岁芳华的小姑娘侯在一旁,两三成堆,赏花斗鱼。

偶有一些个胆子大的,趁着无人注意时,且小声与同伴说上两句,闲聊一刻时光,只时不时拿起帕子遮住半张脸,而后偷偷瞥向了谢家二郎。


被人窥探惯了,谢长翎虽不喜,但也习惯了。

他神色自若,从盘中插了一口现切好的蜜果,送到了谢老夫人的嘴边,低声道:“祖母今日的院子,也太多热闹了些。”


谢老夫人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为了你,连那种下三滥的招都能中,难怪你在京城混不下去!”


话重了些,谢长翎不敢反驳,毕竟谢老夫人是真心挂怀他,只道:“祖母做主就是。”


大夫人带着王家姑娘落座在了右侧远一些的石亭里,两人都有些心虚,哪里敢往前站。

王嫣见到谢长翎来,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本以为昨夜她就会被谢老夫人一棍子打出府去,谁成想并没有。

谢二郎也未让人传话来,风平浪静之下,王嫣倒是冷静了几分。


然而,她的眼睛仍旧时不时就望向谢长翎,苦于一腔情愫无人听。


“呦,两位姐姐来得早,也怪我,身子不好。

脚程都慢了些。”

四夫人来得最晚,连忙甩着帕子,向各位夫人和老夫人赔罪。

沈昭月怕扰了谢老夫人,独自走到了一颗树下站着,不远不近,形单影只。


她倒是会避风头。

谢长翎吃了一口蜜瓜,汁水在舌尖散开,过于甜腻了些。



“姑娘这新茶,比去年的还香呢。”

香叶从木盒内取出了青瓷圆罐盒,还未打开盒盖,茶香已隐隐飘了出来。


“还是淡了。”

沈昭月接过手,放置鼻尖轻嗅了一下,“今年多是雨水,嫩芽抽条晚了些,太嫩了也不行。”


安阳特产的茉莉花茶,其茶香与茉莉花香交互融合,有“窨得茉莉无上味,列作人间第一香”的美誉,可惜产量太少,难得才能出一饼好茶。


“安阳每两月才能运送一批茶来,这一批已然是赶早了。”

香叶给炉子添上了火,端出了刚做的茶点,万事俱备,只等人来。

“姑娘几次催着要,便只能如此了,等下半年来,定是更香的好茶。”


读书人,都是喜茶的,一为雅趣,二为提神。

谢轻舟亦然,只是他不喜那苦涩之味,唯爱清香淡雅的茶。

若是茶喝完了,这白日上课又容易晕沉。


去年留下的陈茶只剩下了几饼,怕误了谢轻舟的课业,她自然更是上心催促了些。


这一处四角攒尖亭,正巧在梅园的背后,须得绕过几处假山,才能窥见,又因地处偏僻,鲜少有人知晓。

她也是偶然走迷了路,才得了这个好地方。


窗户半开,一阵凉风透了进来。

沈昭月不由抖了下肩膀,对着香叶说道:“去外头看看,六郎可来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姑娘可真是心急。”

香叶抬起手绢捂着嘴,偷笑了一声,而后沿着石子路往外头寻人去了。


原以为要久等,可香叶刚走,外头便传来了零碎的脚步声,沈昭月嘴角上挂满了笑意,她已有半旬未曾见到他了。


“怎才来?”


奈何这句话刚说出口,她就愣住了。


入了这四角亭的,是碎了衣袖、慌不择路的谢家二郎,谢长翎。


“公......”

“莫出声。”


一张大手捂住了嘴,沈昭月被迫吞下了未说出口的那句“公子”。


未来得及反应,谢长翎已一把将她推倒,按在了地上。


沈昭月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闭上了眼睛。

正当她准备反抗之际,亭外一道女声传来:“二郎?

二郎?”


是王家姑娘!


“我被下了药。”

嘶哑的嗓音传来,声音极低,可男子急促的呼吸声在耳垂处不断涌起,让沈昭月瞬间乱了镇定。


王家姑娘竟有这个胆子?


下一秒,沈昭月心底只剩下害怕!


他被下了药?

那她怎么办?


她未敢出声,却也挣扎地动了下胳膊,可几乎整个人都被她牢牢禁锢在了臂弯之中,不得动弹,随之而来的,是持续上升的体温与热气。


“你若再动,可是故意诱我?”

被怀中之人蹭出了火气,谢长翎再自诩君子,也会忍不住,更何况他被下了药。

呵。

这王家人,怕是疯魔了。

竟敢青天白日下,做出这等腌臜事。


男子声色冷厉,却带了些喘息缠绵之意。


这一句入了耳,沈昭月顿时停了动作,唯有一颗心怦怦直跳。


浓郁的茉莉花香,四散在空气中,缠绕在二人周围,像是无形的网将他们织在了一起。


“二郎?

二郎?”

王家姑娘在假山外徘徊,声音略显焦急了些。


“姑娘,要不咱们再去假山那处找找?”

丫鬟海棠的语气更急,这事原本就不对,可自家姑娘胆大包天,竟是当着大夫人的面将那一杯掺了料的茶水递了过去。


送了一路,偏生刚等到药效发作,谢二郎便一把推开了她们,硬是扯碎了袖子,跑得连人影都不见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但凡谢二郎闹出去,这脸面都要丢尽了。

再惹恼了谢老夫人,怕是更要被逐出府去。

海棠慌张不已,王嫣自是心神不定,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走,往听竹苑去找找。”


不一会儿,人声已无。


“唔唔——”沈昭月轻咛了两声,示意人已经走了。


谁知,那人竟然故意揉捏着她的腰间。


沈昭月未经人事,可到底看过些话本,此刻她满脸涨红,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唔唔——”带着挣扎的呜咽声再次响起。


声声娇柔魅人,诱人更亲昵了一分。


然而,谢长翎决计不会承认这事。


谢长翎的父亲谢玉安,原本只有二夫人一位正妻。

可等到入了京城,朝中同窗互赠美妾之风蔚然而行,他爹也因此纳了两房妾室,从此谢长翎再不见母亲欢颜。


因而,对于男女之事,他一向克己复礼。


若不动心,便不会伤心,更不会伤人。


随即,他松开了缠在女子腰间的手,支撑着地面狼狈起身。


何况对面的女子面色娇润,身姿纤柔,盈盈一握足以动人心。


谢长翎紧捏着手心,掐着腿肉,而后深吸一口气,一副故作矜持有礼的傲然模样,道:“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


独属于男子的热度从身上撤去,沈昭月这才颤颤巍巍扶着墙起来。

好在她还带了披风来。


听谢长翎的意思,今日之事他不会闹出去,便是与王家姑娘计较,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对于沈昭月来说,这再好不过了。

她是万般不愿掺和其中的,不仅污了自己的名声,也易惹了大房的人。


此事难以启齿,她心中只恨不得将面前人棒杀了,可那是谢家的探花郎,是前大理寺少卿,她一个寄居在谢家的孤女算什么?

就算此事不是她的错,可在世人眼中,女子皆是错。


“我省得。”

沈昭月低下眉眼,将身子缩在了一角处,不敢与他对望。


这一刻,她心中只盼着,他快些离开。


只这一声回答,谢长翎浑然觉得身上的热度又渐高了,口干舌燥,想了想,还是将桌上的一盏茶喝了个干净,唇齿留香,比起刚才的温软在怀,更让他心中畅意。


“茶,不错。”


沈昭月轻点了下头,她的茶,自然是好,却不是给他的。


丢下杯盏,谢长翎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又无话。


突然间,又是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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