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专家分析地所有他可能会降落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我拿着他的照片,挨家挨户地询问。
我试图告诉自己,没有坏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这一找就是两年。
我无数次满怀希望却又铩羽而归,每晚午夜梦回我都能看到他向我伸出求助的手,呢喃着我的名字。
我开始频繁的失眠、酗酒。
直到一年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用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办法,怀了他的孩子,才又燃起了希望。
然后就是在医院,这次并不令人愉快的重逢。
04
我已经说过了,不需要你的照顾,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舀起的粥被他狠狠地推开,冒着热腾腾的白烟,尽数向我泼洒过来。
嘶。
我下意识抬手一挡,原本因治疗青紫一片的左臂立刻泛上一层显眼的红。
滚烫的粥黏着在皮肤上,试图浸入骨血。
就这样还甘愿伺候我,他恶劣地一笑,你可真是犯贱啊。
三年前的高空坠落让他的脑中聚积了瘀血,因为没有受到及时的治疗形成了血块。
医生判断,这也许就是他失忆的原因。
在应母的强烈要求,也为了他的身体考虑,应松在医院准备进行开颅手术。
出于私心,我让应母拒绝了柳秧陪护的请求,一直亲身照顾着他。
我给他讲过去的经历,为他准备他曾经喜欢的菜肴,幻想着这些能勾起他的记忆。
可惜都是徒劳,他不仅不领情,反而将我视为拆散他和柳秧的元凶。
像是今天这样的摔闹已不是第一次。
只是这是他第一次伤到我,只是我原以为至少会听到一声抱歉。
或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明显,他一步步走过来,轻轻抚上我烫伤的手臂,然后手指用力,重重按下。
啊——猝不及防地,我发出一声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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