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的葬礼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里举行，天空仿佛也在为这个温柔的女人哭泣。
王成站在墓前，手里紧紧握着一把白菊花，眼眶红肿。
他的身旁是儿子，这个小小的孩子似乎还不完全明白“死亡”的意义，只是站在父亲身边，抓着他的衣角，默默无声。
葬礼结束后，王成和王小小久久不肯离去。
王成静静坐在墓前，轻声说道：“晓晓，我来了，你在这里孤单吗？”
他伸手轻抚着墓碑，仿佛是在抚摸着她的脸庞。
“儿子，和妈妈说再见吧。”
王成的声音哽咽着。
王小小看着墓碑，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爸爸，妈妈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王成抿紧嘴唇，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用力点了点头，“是的，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
王小小低下头，眼泪扑簌簌地落下，“那我们还能去找妈妈吗？”
王成抱住儿子，泣不成声。
他知道，无论怎么解释，这个永远的分别对孩子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
那一刻，王成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多想告诉儿子一切都会好起来，但他自己却已经无力再说谎。
回到家后，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房子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
王成坐在沙发上，盯着墙上的照片发呆。
那张照片里，林晓笑得灿烂，眼中满是柔情，她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儿子，王成站在她的身后，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儿子，今天早点睡吧。”
王成抚摸着孩子的头发，努力保持着平静。
王小小眨着眼睛，突然说：“爸爸，我能听妈妈讲故事吗？
我想听妈妈的声音。”
王成愣住了，心中一阵剧痛。
林晓总是喜欢在睡前给儿子讲故事，那个温柔的声音是儿子最喜欢的催眠曲。
可是现在，她的声音只能留存在记忆里。
“妈妈现在不能讲故事了，爸爸来讲，好不好？”
王成的声音微微颤抖。
王小小摇了摇头，眼泪再次流了出来，“我想听妈妈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