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同事们惊呆了,问我为什么这么急。
我说,我追求高效率,是想延长我人生的长度。
南方的小镇空气好,风景好,人也好,就是坐车的体验不怎么好。
高铁转了一站,又坐了一个小时大巴车,到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
下车的时候我吐了个昏天暗地,转头时才发现身后有道身影。
男孩个子很高,年纪不大,一身休闲装,正环着胸似笑非笑的看我。
“你好,请问观鸟协会怎么走?”
我用矿泉水漱了口,边擦嘴边掩饰被陌生人目睹狼狈的尴尬。
他伸手一笑:“你好,我叫许思洲,是你的新同事。”
原来他是专程来接我的。
我问:“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许思洲笑着答:“时间对的上,人也对的上。”
我这才想起来,我的履历表在坐上高铁前就已经传真到了新的工作地。
一路上,我看着夕阳下的风景,坏心情一扫而空。
安顿好后电话响了,是韩子川,我接起,听见那边风声很大,语气很急。
“沈辞,你究竟在胡闹什么,你一声不响的跑那么远有没有跟我商量?”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我辞职的消息。
这几天,他当真是像最初说的那样让我自己冷静,一个电话、一条消息都没来过。
甚至没有察觉我已经把家里的私人物品都带走了。
他一字一句的问我:“非要这样吗?”
我一字一句的回他:“对,非要这样。”
10
天越来越黑了,我望向窗外,试图找些一点星光,但终究没找到。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勇气跟他说分手,大概那颗心还没死透,总觉得还能抢救。
“咚咚。”
很清脆的两下敲门声将我的思绪强行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