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的舟车劳顿,让江子珩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脆弱。
到后面,他竟是连床都下不来了。
听完我的来意,丹鼎仙君收了扇子正色道。
“你说的那昧药材,我倒是见过。”
“只是,它现在在掌门的私库中。”
我抿了抿唇,出门朝着徐暮光的住处走去。
三年过去,曾经的小院似乎没什么变化。
走前我亲手种的枇杷树依旧挺立。
平平听见声音,从堂屋冲出来扑我。
毛茸茸的土松犬瞧见我,高兴得直摇尾巴。
他如今已及半人高,我抱不动他,
就抓住他的前爪和耳朵,揉啊揉。
小狗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圆眼睛也舒服地眯了起来。
身旁探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一起摸。
几乎是下意识地,
我站起来退远了几步,语气疏离。
“说吧,要怎样才肯把药给我?”
徐暮光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
“外面风大,先进屋吧。”
狭小的屋子里。
一砖一瓦似乎被主人刻意还原成特定的模样。
就连杯盏,都被放在熟悉的位置上。
我故作不知,握着平平软软的小狗头揉捏。
“药可以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跟我在这院子里住一个月。”
对上我嫌恶的双眼,他慌忙否认。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会碰你的!”
没着急回答,我细细思索着。
平心而论,这条件有些胡闹,却也可以接受。
丹鼎仙君说子珩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
出神间。
眼前递来一只熟悉的白瓷琉璃杯。
徐暮光小心翼翼道。
“你走后,这些东西我都好好收藏着。”
14
我嗤笑一声,反手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