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光,你在装什么?”
上好的白瓷琉璃杯登时碎成了无数个碎片。
我又从芥子囊里掏出一只一模一样的杯子。
只不过,与刚才那杯子还有些不一样的是。
我这只,缺了一个小口。
这小口,是曾经平平叼着杯子玩时,
不小心摔到地上弄成的。
徐暮光也意识到了什么。
看着杯子,他嘴唇嗫嚅两下,被我抢先道。
“当年祝瑶半路追上我,扔来一个包裹。”
“她说,脏东西就要带走,免得污了自在宗的地。”
徐暮光脸色惨白。
其实身为自在宗掌门,他派人查查。
就能知道这些东西去了哪里,被谁拿走了。
但很显然,徐暮光没有。
又或者。
那会,他不敢为了这么一点小事,
和刚刚订下婚约的祝瑶撕破脸面。
说到底,都是不够爱罢了——
从徐暮光那儿离开后,
我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我摸了摸荷包,庆幸自己带多了银钱。
一路打听着,我摸索着到了祝瑶的院里。
她似乎又瘦了些,气质依旧。
她早就听说了我回来的事。
此时瞧见我来,赌气地别过头去。
我递过去沉甸甸的荷包,她没接。
还一副被人戳了脊梁骨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羞辱我是吧?”
“我可告诉你!
就算你回来了,我也不会......”
“谢谢你。”
气急败坏的少女愣在原地,
沉默半晌,别扭地接下荷包。
瞧着她这副想发火却又无计可施的模样,
倒是难得有些可爱。
当年祝瑶半路追上我,不仅仅是为了炫耀。
她给我的布袋里,塞了整整十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