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有一把香扇，从不离手，我连摸都别想摸一下。
那是老头的逆鳞。
也许老头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所以才对那把香扇的主人愧疚自责。
但是问题来了？
倘若那对母子是真实存在，究竟是何原因让乔坤将他们寻得，又把他们作为交易的筹码展示给我？
“裴家想自保，需要那批宝藏。
那你呢？
你是皇帝的心腹，私底下瞒着皇帝寻找那批宝藏，你是何用意？”
我问乔坤。
乔坤放下手上的糕点，轻轻甩了甩衣袖，“皇上爱用我这把刀，也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我这把刀。”
“兔死狗烹这个词，公主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我始终相信，天下间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我想跟公主做一笔明码标价的生意。
这一点，”乔坤说，“裴家永远做不到。”
裴家当然做不到。
时至今日，我都不知道裴琮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也不知道裴家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不得不说，乔坤能安坐暗卫首领一位，无论是实力还是心计，以及对人心的揣摩与把控，都是顶级的。
“好啊，”我说，“让我考虑考虑。”
乔坤不急不忙，“这是自然。”
“公主，我等着您的消息。
下一次见面时，我会向公主表达我的诚意。”
8
回去孙三少府上的时候，有人前来禀报，“世子在等着您。”
裴琮肯定会来找我，因为我明明是和孙三少的一群美妾一同去了红衣阁订制当季的新衣裳，结果我却无故消失了半个时辰。
事后那群姐妹并没有对我的消失进行问询，恰恰是如此，才是最异常的。
其实原因很简单。
孙家是裴家的姻亲，而孙三少是裴琮暗处的管事，专门为他处理不能见光的事务。
这个职位和蝮蛇的职能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