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他,他是个变态狂!”
身后的唐榉拍着篮球经过,跑向对面的篮球场。
我知道,唐榉到现在都还在为八年前的那件事情耿耿于怀,他说梁小乐的双手粘满了罪恶的鲜血。
关于他的那幅画,该是什么样的景色啊,金黄色的阳光洒满了大地,在画面的右方,绿色的稻田里画着一架巨大的黑色水车,正从河里汲上水来。
那水却是鲜红颜色,如同血。
他的那张画得了零分,巨大的鸭蛋被老师标了着重符号,圈在水车上面,贴在宣传栏里。
我却没心没肺的说起它来,肯定是揭了梁小乐的伤疤,他是如此敏感的一个人。
可是,可是,在心底深处,我明明觉得那幅画是最好的。
我转过身来看着他渐渐消失在远方的背影,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酸楚的感觉。
他那常年瘫痪在床的妈妈两年前的一个冬天,于是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那是一个除夕下午,我们几个小朋友在大人的带领下在小公园里放鞭炮,他就来了,直直的走向管委会的张大妈。
他说:“阿姨,我妈妈死了……”简单的一句话,面无表情。
那时候的我曾经有一个愿望,我想做梁小乐的妈妈,保护他,温暖他,陪伴他。
5
我尝试着努力接近梁小乐,接近这个感情上的孤儿。
可是他却对我们所有人充满了戒心,就算是坐在餐厅里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也总是刻意和我保持着距离。
他总是把我夹到他碗里的菜再次夹出来,轻轻的放在桌子上,仿佛我在食物里对他下了毒。
“梁小乐,你这什么意思?”
我生气,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筷子使劲摔在地上的声音那么刺耳。
然而他却笑了,缓缓的将嘴巴靠到我的耳边来:“林彩,我可不想跟你有一段传言!”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狡诈的光,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