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敢说出来,只佯装没听见他的话,下意识往他身上靠了靠。
熟悉的皂角香钻入我鼻间,还带着些潮湿的土腥气……
等等!
土腥气?
我沉重的眼皮嗖地支棱起来,仔细打量了越琼川一圈。
他头巾有些歪,背上粘了草,衣衫鞋面还沾了不少尘土泥印,看起来像是摔倒过。
“说起来,你是怎么进来的,守门的禁军打你了?”
禁军铁面无私,连太子哥哥都不买账,他是怎么进来的?
肯定起了冲突!
越琼川摇摇头,表情有些僵硬。
我一眼看出他在说谎。
“是哪几个敢动手,你报名字,等我出去收拾他们!”
见我不像开玩笑,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支吾了半天,才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
“不是,是我钻了狗洞。”
他当驸马时对公主府比我还熟悉,所以趁着禁军换岗找了个隐蔽狗洞爬进来。
我不想笑的,只是实在忍不住。
越琼川被我笑得脖子都红了,还板着一张脸装正经。
“好了,我就是来给你传个消息,你且在府里安心呆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陈靖的好消息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等来的消息好的过头——
陈婧要成婚了,和太子哥哥。
18.
父皇这招实在老辣。
勇武侯废爵抄家,被罚去北境从军。
北境城池还未彻底收回,况且陈家在军中世代累积的人脉还在,虽然再想封爵是不可能了,但挣些军功轻而易举。
而让阿婧做太子妃,既是安抚,也是把陈家死死绑上了太子哥哥的阵营。
两年后,父皇驾崩,太子哥哥登基为帝,同年陈皇后离世。
与此同时,一辆不起眼的青灰马车缓缓驶出了城门。
“离京之后你打算去哪里,北境找陈叔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