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除夕夜，下了很大的雪。
我拉着他跑去外面玩雪。
一个个雪球砸到他身上。
我用了力气，带了怨念。
他不躲。
嘴里说着让我等着，他要打回来。
可实际呢。
他总是故意打偏。
我身上的雪，全是自己在地上滚的。
他抱着我在地上打滚。
嘴唇凑到了我耳边，“明怏，我爱你。”
我用尽全力也推不开他。
只好在他怀中放声大哭，像个小孩，他怎么也哄不乖。
为什么要在经历这么多事情后，才说爱我。
22
这几年，我和季逸把事业版图拓展了一倍。
年初，我私下去了一趟城西的福利院。
没有猜错。
明漾果然在这里。
“姐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别过脸，眼泪从眼眶掉落。
时至今日。
女儿的意外离世。
我依旧无法释怀。
离开前，我抱了抱明漾，仅此而已。
做不到接受她的道歉，更做不到原谅。
季逸和我有一个儿子。
宝贝始终不愿喊他爸爸。
原因是儿子觉得他太老了，有白头发，像爷爷。
其实，我和季逸也不过40岁。
孩子是我37岁那年生的。
从呱呱落地后，季逸就放弃工作，化身全职奶爸。
他老得太快了。
白头发一年比一年多。
我拽着他去医院检查身体，结果人身体好着呢。
心里的大石头落地，我也学着儿子的语气，打趣他。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养的小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