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砚见状对我怒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反复叮嘱过你,清函对海鲜过敏,你还偷偷加在菜里,是不是想害死她?”
那是他第一次打我巴掌。
可是那天我根本没买虾,谁会在西红柿炒鸡蛋里放大虾?
我捂着脸,不可置信,一抬眼,是沈清函得逞而轻蔑的笑。
似乎在说:你输了,你永远也比不过我。
她柔弱的倒在宋知砚的怀里,一张嘴就是娇滴滴:“知砚,不怪晚棠姐,也许她只是一时忙忘记了。”
“做这么大一桌子菜也不容易,我没事的,只是有些难受。”
她抚着胸口,似乎在容忍极大的痛苦:“对女孩子可要温柔一点,我一直教你的,你全忘了?”
“咳咳……”
宋知砚心疼的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慌忙找手机去打120。
还不忘骂我。
“赵晚棠这样的恶毒的女人也算女孩子?
清函,你就是太善良,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像你一样单纯干净。”
他嫌恶的看了我一眼:“平时你吵吵闹闹,我都以为你是被家里惯得大小姐脾气,我不跟你计较。
可我今天才算知道,你原来手段这么下作,这么恶心!”
我低头,看着被划破的手指,从层层纱布中渗出的血迹。
以往家里有保姆,我几乎从不做饭。
可是赵晚棠在宋知砚面前无意提及,想吃我的烧的菜。
宋知砚就忙不迭的给我打电话,命令我晚上做好饭,等他们来吃。
又千叮咛万嘱咐,沈清函的喜好以及过敏原。
我一边应着,鼻头却微微酸涩。
结婚两年,在一起四年,宋知砚从来不记得,我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
甚至不知道,我根本不会做饭。
所以我切到手了。
那伤口深可见骨,眼泪掉进去,生疼。
我不知道自己哭,是手疼,还是心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