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我,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然后扶着床边坐在了地上。
我笑着,慢慢地走近他。
他尖叫着,连滚带爬打开门,跑了出去。
我跟着出去了。
他摁着电梯,不断地回头,他看见我后,撒腿跑向楼梯间,然后我就听见了叽里咕噜滚下楼的声音,不由觉得好笑。
楼梯间的门关上了,我进不去,只好在旁边无聊地等着,享受着想象中他现在有多恐惧、多痛苦给我带来的快感。
等了好久,才听见一高分贝女声尖叫。
一个清洁工边跑上楼边叫救命。
很快,酒店医生用担架将人抬了上来。
我跟着上了救护车,120的鸣笛声在清晨的城市中回响。
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到此刻,我才仔细观察他的面容,他保养得很好,尽管年近五旬,看上去却不过三十出头,看来这些年来,他的生活颇为滋润。
财富的确有其魔力,连岁月和放纵都未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助理在一旁焦急地拨打电话,划到一个电话号码时,在犹豫了许久之后,他按下了拨号键。
他的语速飞快,述说着画家的状况,而电话那头,沉默之后,只有断断续续的“嘟嘟”声回应。
画家依旧昏迷,没醒也没死,戴着氧气罩,在一单独病房里。
我从外面玻璃窗前,凝视着心电监护仪上规律跳动的波形。
这窗户可真干净。
他什么时候能醒呀。
他这样,让我感到乏味。
我开始遐想,他会不会就这样死去?
如果他死了,会不会变得像我一样?
那样的话,就太无趣了。
这时,我看见一个女孩从走廊的另一头走来。
女孩好似没有看见我,径直穿过了我的身体。
随后,我便听到了女孩和医生的交谈……
我和女孩站在玻璃前,女孩冷冷地看着病床上的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