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时间久了，好像对顾承允已经有所喜欢。
见我不说话，顾承允涂红花油的手力度骤然加重，疼的我“嘶”了一声。
我不敢回答，说没有，显得虚伪。
说有，可我早就对他心灰意冷。
我叹口气：“王爷。我是曾对顾子时有情，可那都是过去了。我来王府也是为报复他二人，这我全都承认。”
“所以，你勾引本王，也是计划的一环？”
顾承允漆黑的瞳孔看着我，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不知如何开口。
过了半晌，我点头：“是。”
只是……或许我也动了心。
顾承允没说话，手中涂红花油的动作停下来。
他把红花油放到桌子上，转身去了苏芸带来的舞娘房里。
我透过窗看着他的背影。
心知，大概真的再无可能了。
接下来的日子，顾承允日日宿在舞娘房里。
偶尔园中相遇，他也只与我侧身而过，多一句话也没有。
想来真的生气了吧。
我摇摇头，毕竟从一开始，便是我攀附。
如今也不该有什么难过的。
直到一天夜里。
我撞破了一个秘密。
春季之时，皇帝照旧举行围猎。
我跪在顾承允面前，恳求他带我去。
顾承允怔了怔，“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狩猎场上，集齐了各路王公贵族，热闹非凡。
其中自然有顾子时和苏芸。
狮子、老虎、狼等动物被放开，顾承允和皇帝骑在马上，拉弓，射下一个个猎物。
顾子时不擅骑射，跟在后面半天射到一只兔子。
我在场外静等时机。
一声尖锐的“刺客——”划破长空。
马的鸣叫声从四面传来，没几分钟就包围了狩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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