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在北京的某一天,他们本在客厅里闷声坐着,千晔忽然抬起头问她:“为什么不回家?”
知道他了解自己的过去,邢雨也就懒得和他在装腔作势:“你明明知道。”
千晔少见地笑了,却极克制:“我想听你亲口讲出来。”
“你会因此感到痛快吗?”
邢雨蓦地抬起眼,冷冷望着他。
千晔顿了顿,转然道:“推我出去透透气吧。”
还算合理的要求,邢雨没有拒绝。
沿着别墅区的小径推他走了一段,邢雨的脸被夜晚的寒风刮得生疼,加之他刚才的言语,她难免心情不佳:“你就不能选白天出来?”
“你对雇主的耐心真是少得可怜。”
但语气倒不像真的生气了。
“你调查过我就该知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女人。”
邢雨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这个男人突然转了性,沉默了一会儿,竟然遂了她的意:“回去吧。”
一路往回走,他们经过一丛矮树,千晔忽然叫她停下。
她费解地瞪着他,就见他指了指矮树下。
她凑近了才发现,那里有一只在瑟瑟发抖的小猫。
“先拎回去养着吧,走的时候再让人帮忙给它找个主人。
小区里最近都没什么人,这只猫放在这里,指不定就冻死了。”
邢雨只好去抱那只猫。
那猫倒也温顺,任由她抱着,邢雨瞅了瞅,脖子上没挂铭牌,也不知道怎么闯进这里的。
“你对动物的怜爱,倒胜过待人。”
邢雨回头冲他不冷不热道。
“大概是吧。”
千晔说着,已独自滑着轮椅走远了。
她望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终是没再说什么。
就这样伺候了千晔十来天,邢雨总算被千晔放回了巴黎。
她回巴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翻出电脑,有件事……她突然想查一査。
也不是多重要的事,只是在相处半个月后,她觉得千晔这个男人,和她最初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