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点点没过我的身体,让我绝望窒息。
在死之前,拼命地扔出弟弟送的手链,就是想告诉外人,真凶是弟弟。
妈妈捡到后不为所动,觉得是我任性。
只有林默理解到了我其中的意思。
6
林默推测的话跟我经历的大致吻合。
妈妈听完脸色惨白,眼神里却带着悔恨。
“是聪聪推的又怎么样,他是智障,犯病的时候不小心把李瑶推下去,不犯法的吧?”
她说得对,弟弟的诊疗证书就摆在那里,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但林默闹这一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争论无果后,他故意把这件事散播开来。
村里无不指责妈妈的偏心和弟弟的任性。
村委迫于压力,美其名曰让妈妈回去休整一段时间,但把她的办公室都清空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革职。
妈妈去到哪儿就被议论到哪儿,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都怪妈,不该让你带她出去捉迷藏的。
她连死都不肯让我们安生,城府真够深的,恶心!”
妈妈,你仔细看看啊。
真正城府深的人不是我。
弟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下一下地扯着妈妈的衣角。
“聪聪讨厌这里,走,走。”
妈妈抱着他安慰,脑子在飞快运转。
“对!
妈妈有林默的彩礼钱,我可以带你走,咱们离开这个地方,就再也不会有人对咱们指指点点了。”
妈妈动作很快,当即就跑去收拾行李。
殊不知身后的弟弟渐渐露出狡黠的目光。
他嘴角斜勾,眼神再不似以前那般浑浊,死死盯着妈妈的后背。
妈妈买好票,当晚借了辆三轮车准备往市里去。
零点,充满凉意的秋风轻抚过路的树木,沙沙作响。
弟弟坐在后座,盯着手机不知道在笑什么,灯光把人映射得阴恻恻的。
驶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