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还在边上喋喋不休,说慕婉儿每天都来打扰我。
我怀孕了,我很困,我很累,所以她护主心切,慕婉儿不肯走,她当然赶她走。
沈谨礼静静地听着,看不出他是个什么心情。
我才不管他,跟桃枝打配合,致力于在她停顿的每一句里搭话:“对!”
、“没错!”
、“就是这样!”
“桃枝,”沈谨礼开了口:“你胆子变大了。”
桃枝磕巴一下,丝滑地跪下了。
我恼了,拉起桃枝,瞪着沈谨礼,大有他再说一句就连他也赶走之势。
沈谨礼却笑,后来越笑越大声,抱住我:“你呀,你呀。”
他点点我的眉心,又摁住我的脑袋入怀,良久,叹息一声。
6.
我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睡到日上三竿,和慕婉儿互呛几句,晚上气一气沈谨礼,逍遥快活。
心情一好,我立刻胖了许多。
桃枝整日美滋滋的,甚至拿出了自己攒着的好布料,比比划划地张罗要给小宝宝缝衣服。
如果日子是这样,我想,那也不是过不下去。
但哪有顺风顺水呢。
转眼,阿姊的忌日到了。
沈谨礼从几日前就面色不加,连慕婉儿都察觉到了,一连几日都没有出屋。
我不好说我是什么心情,我有负罪感。
如果阿姊看到我现在过得还不错,她会开心吗?
还是说,阿姊,会生气呢?
这夜沈谨礼又来了,但一句话不说,脸上也阴沉沉的。
我察觉到他刻意不去看我,于是也轻手轻脚,当做屋里没有我这么一个人。
这样的日子,我不想惹他,我毕竟有愧有他。
夜深,沈谨礼抱我入怀,却再没了动作。
我的肚子愈发大了,平躺着躺不住,最终还是没忍住动了动。
他倒也没说什么,替我掖好被子,又整理了枕头,我藏在枕下的玉佩就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