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明明知道,我最怕猫。
傅云川猛地站起,握紧盒子,指节发白的厉害。
他没有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
因为那个深夜,他挂了我很多次电话。
唯一一次接通只有一句话。
“我现在在忙,你别吵。”
大半夜的,被阮软叫出去,能在忙什么呢?
“没事……我们还有聪聪。”
他故作轻松地笑了一声,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没等我回话,他走向房间,熟练地关上了门。
他似乎已经忘了,我们的大儿子傅湛聪,从出生开始就离开了我。
这么多年来,他最恨的人就是我。
我看着那道紧闭的门,第一次没有委曲求全的去求和。
七年婚姻里,每一次的矛盾我都是求和好的人。
大约是半年前,我们的矛盾更加激烈,我起了一己私欲,觉得再生一个孩子我自己亲手带着,一定会缓和家庭关系。
也一定会让我从宝宝身上获得久违的亲情。
可是我错了,随着宝宝的离去,我们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傅云川,再见了。”
我对着那扇门喃喃自语。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收拾东西。
阮软就敲响了大门,拎着水果楚楚可怜站在门口。
“太太,听说您要和傅总离婚,您……您能不能别冲动?”
我抱手斜倚在门上,用心地打量她。
阮软是傅云川的秘书,听说家境贫寒,但人却努力得很。
这份努力不仅用在工作上,还用在勾引傅云川这件事上。
我曾见过她用无数种理由勾得傅云川为她抛下我,事后还会认为是我小肚鸡肠,想歪了他们的关系。
可是哪个正经总裁会和秘书关系好到每次都出双入对,连深夜都待在一起?
我笑了笑,眼尾不自觉沁出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