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微微被这声怒吼震慑,差点维持不住虚伪的面具。
她认识魏修远时,他才十五岁。
他看向她的永远是温暖关切的目光,说出的都是温言软语。
这让肖微微渐渐忘了,这是一个在诡谲商场上都始终掌握主动权的男人。
肖微微连哭都不敢,瑟缩着把手机递给他。
“0点12分……”他看向自己视作白衣天使十几年的人,“你告诉我,一个前天晚上9点多就送到殡仪馆的人,是怎么在三小时后给你发微信的?”
肖微微抖如筛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魏修远深吸口气,又想到什么似得点开摩托小人的头像。
看到微信号后面的一长串,他终于像被判了死刑般无力垂下了手。
我冷眼旁观。
小意当时申请微信时,是魏修远亲自帮他改的微信号。
给肖微微发微信的这个微信,头像一样,ID一样。
但微信号是独一无二的。
小意,是冤枉的。
明明手指点一下就能看清真相,魏修远却先选了相信肖微微。
8
“对不起,小星,对不起……”魏修远哑声说,“是我昏了头。”
我自始至终对他只有一个字。
“滚。”
比茅坑里的蛆虫更扭曲肮脏的东西,在这里只会脏了小意的灵堂。
他眼里痛苦更甚:“那、至少,你要告诉我,小意是怎么……”
我讽刺冷笑:“你还好意思问?”
“要不是你跟别人打赌,让他一小时内骑摩托买月饼送到和园小区,他怎么会出事?”
我心疼得难以自抑:“你只是玩笑,他却当真了,着急忙慌买了月饼,才=结果才骑了十几分钟车就发病了!
最后,他还为了不祸害其他人,偏过去撞了护栏。”
“他被抛到半空,掉下来,直接插在护栏上!”
“护栏穿过了他的胃,他的肝,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