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给我挖了许多地,种了好多菜,还养了一群小鸡小鸭小猪。
做完这些,他又说等小猪长大了再走。
慢慢地再也赶不走了。
他求我不要丢了他。
他老做噩梦,梦见自己孤孤单单一人倒在尸山血海里。
我也老梦见刘屠夫提着杀猪刀要来砍我。
算了,就留下他看家吧。
我也怕孤单。
有士兵小跑过来,打断我的思绪。
在齐宴身边小声禀告:
“和晋帝一起被抓的,还有两个婆子。”
“分开审讯过,都说真正的小公主背上有红色胎记。”
齐宴不由分说,撕下我背上的衣服。
被皇姐烫伤留下的红疤,赫然在目。
那红疤成了我是赵以棠的铁证。
齐宴轻轻“呵”了一声。
“竟差点骗过我了。”
他捏起我的下巴:
“你就这般不知羞吗,我前脚杀了你的爹爹,你后脚就巴不得来我房间,求条生路?”
“还胆敢挑拨我与长公主的关系。”
“赵以棠,你这张嘴,太讨厌了。”
他从腰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
狠狠钳制住我的下巴,逼迫我张嘴。
一晃神的功夫,他拔了我的舌头。
鲜血,从我的口腔喷涌而出。
我成了哇哇叫的哑巴。
士兵们哄堂大笑,围观群众指指点点。
那一刻,我忽然不知道这几年苟且贪生,活下来的意义。
我应是,带不走他了。
我趴在地上,泥沙钻进我的喉咙,双眼无神。
失神地看着地上,因霎时头疼,而目眦欲裂的齐宴。
他吼着:
“你不是想活着吗?
好!
小爷以后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像扔死狗般,将我扔在冬雪中冻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