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犹豫了很久才开口，“主子，您想干什么，鸳鸯都跟着您。”
我微楞，望向鸳鸯，她的眼里含着泪，却又是那么坚定。
“那年我看着三姨娘咽气，草席一卷，人就这样被丢进乱葬岗。”
“除了我们，还有谁记得三姨娘？”
她颤抖的抓住我的手，“主子，您要记得三姨娘说过的话。”
我怎么可能忘记呢？
秋临死前，紧紧攥着我的手，手中还有一瓶毒药。
秋临是那么的恨，那么的不甘，她说，“姮姬，可如若…周玉妍不愿放过你。”
“你还有两条路…”
“姮姬，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哪两条路？
第一条，是自尽。
第二，是杀了她。
我回握鸳鸯的手，也轻轻牵起了琥珀的手。
7.
中秋前，江凰要从扬州回京了。
周玉妍许久没来找我麻烦，今日听闻了江凰要回府的消息，那个狗仗人势的周玉妍又回来了。
她这次学了聪明，叫了护卫在门口守着，可那又如何？
我要她死，她就必须死。
她坐在椅子上讥笑，“姮姬，你跪下来求求我，给我磕个头，我就告诉你，你哥的消息。”
我眼睛半眯着望着她，她被我吓了一跳。
结结巴巴的开口，“门、门外有护卫！”
“再说了，今天郎君就回来了，我看你如何再放肆？”
我跪下，朝着周玉妍磕了头，语气平淡的开口，“求夫人告知，我哥哥的下落。”
周玉妍大笑，脚用力撵着我的手，“姮姬，你不是很得意吗？”
她蹲下身，拍了拍我的脸，“怎么跟条狗一样跪着求我啊？”
我隐忍着，咽下了口中的唾沫，“求夫人告知妾哥哥的下落！”
周玉妍起身又坐了回去，她的侍女为她摇着扇子，她摆了摆手让人都退下，屋内只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