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
就在妈妈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王萌声音嘶哑，语气沉重。
“沈菲，我告诉你件事，你可一定要撑住。”
“卿卿可能已经……”
胸口堵着的那口气一下子通开了，随之而来是空气涌入带起一阵苦涩。
没想到第一个发现我死讯的人居然是与我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妈妈冷笑一声，啪嗒一声挂断电话。
继续和沈茗说之前的话题。
她边说边看着沈茗，目光温柔，神情柔和，是我从未见过的暖色。
“宝贝，你不要有压力，国内的教育环境匮乏，还不时有人会拿福利院的事嘲笑你霸凌你，等到了国外，这些烦恼就都没有了。”
听见她的劝慰，沈茗像是想起什么来，眼底阴暗。
我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福利院的偷盗事件根本不是冤枉他。
甚至福利院考虑到他孤苦无依，只把他撵出来了，没让警察处理他。
沈茗一脸认真考虑的样子，随手指了两个英文校名。
妈妈眼含热泪，心疼地亲了亲他的头发。
“宝贝，这两所学校是便宜，但你真的不用为了妈妈省钱而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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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妈妈就是你的依靠。”
她越说越感动，最后甚至紧紧抱着他，舍不得撒手。
好疼啊！
我揉揉心口。
幸好死了，要是活着，指不定还得多难受呢。
其实我想过。
如果沈茗真是个老实孩子，能哄着妈妈高兴。
我离开妈妈也没什么，甚至我还愿意劝爸爸放下。
妈妈抱着沈茗，陶醉在她为自己编织的母爱里。
怀里的沈茗却被勒得喘不过气来，神情厌烦，使劲儿倾着身体想离妈妈远些。
他眼珠一转，忽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