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是我一人可与他玩的情趣,这是给予我的尊荣。
后宫女子都说空臻爱极了我,事事以我为重,哪怕是批改奏折困倦到无法睁眼也会因念着我空对烛火而冒着风霜雨露找我。
这些女子有些奇怪,跟我想得不同。
她们不争宠献媚,只一个个带着孩儿们过好日子。
有时是与姐妹们赏花赴宴,有时是互相带娃娃们游戏。
可无论是品茶做绣品,她们的生活重心从来不在空臻身上,她们眼里好像看不到空臻。
却也有些女子日日绘空臻的丹青,可空臻不找她们,她们也落得自在,一旦被空臻喊去侍寝却是一副埋怨神色。
她们对我没有嫉妒怨恨,仿佛我爱的是其他人,空臻只有我一个女人,她们的丈夫另有其人。
怪哉怪哉。
她们跟空臻的关系就像我爹与我娘一样,老夫老妻平平淡淡。
我依旧惴惴不安,这些女子待我客气,那皇后娘娘呢?
她是一宫之主,空臻唯一的结发妻子。
皇后娘娘端庄仁慈,她好像画上的婉丽仙女,待我又极为客气,我一颗跳动不安的心有了着落,皇后娘娘赏赐我一堆物品,最后说道:“华清,你年龄还小多在宫中走动,去看看那些妃嫔娘娘们。”
我低头应了与各处娘娘来往更密切,她们年长于我又是宫里的老人们了,个个都深感深宫寂寞,翘首以盼期待我去与她们作伴,她们说我有种“小孩儿装老成的”韵味,一个个捂了嘴调笑。
8
一切都是极好的,可总有一日精致琉璃在阳光下破碎。
珍珠难产了。
宫女们不停进进出出,大盆大盆的血水被端出来。
我得知这个消息时,空臻还坐在我身后看我画眉。
他说:“娇娇儿蹙眉更有清冷破碎之姿。”
等皇后娘娘差太监来报,空臻好看的脸皱了起来:“你说什么?
她难产就去找太医啊,找朕有什么用,朕又不是太医。”
太监跪地求道:“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