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到第十五天的时候,梦境终于有了变化。
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缓缓走近,长长的秀发,纱裙像优柔的水波。
可等走近一看,竟变成了耄耋之年的白发老人。
他抚触我的眉,叹了口气,说:“公主殿下,找到牛郎,你就能回来了。”
“牛郎…我又不是织女,找什么牛郎?”
“你就是织女。”
醒来后,旁边的男人仍在鼾声大作。
我盯着窗外皎洁的月亮,似银瀑倾泻,却是一夜难眠了。
自那以后,我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任凭那男人和他妈讲话再难听,我都含笑应着,左一口“妈”右一口“老公”,这倒让他们十分受用。
饭菜也吃得干干净净,房间也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我也逐渐知道了,老妇叫春花,黑鬼的名儿是钱生。
其实从名上就能看出这地方的落后程度。
钱生的爸患病早亡,他妈已经不做事了,钱生就偶尔搬搬砖,平时料理庄稼,卖给批发的人。
日子久了,我不再被关小黑屋里,经常做些挑水砍柴洗衣的粗活,还让我学犁地、捞鱼。
虽然支了一个壮亲戚盯梢,但也比以前自在不少。
就是做饭不让我帮把手,可能是怕我投毒吧。
过了几个月,连盯梢的也没了。
我偷偷探路,绕晕了好几次,实在不知哪条路通外边。
我在溪边洗衣时,向旁边女人们搭讪。
没有一个人理我,她们大多中老年,满脸褐斑,眼睛里像蒙了层灰,看不到希望。
只有一个女人嘲笑我:“你省省吧,逃不出去的。”
她叫赖嫂子,大名没人知道,听说也是被拐来的,一开始也抗争过,后来生了一儿一女,就消停了。
此刻她正卖力搓洗着衣服,时不时露出上半手臂偏白的皮肤。
已经被晒得肤色断层了。
我没理睬她,叹了口气。
看来找牛郎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啊…
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