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上写我是戎马一生,护国半百的女将军。
可当我看到夫君这四十年来写给心上人诉衷肠的那些书信时,却发觉自己活成了笑话。
他说,“婉儿,我人虽在这个女人身边,却日日都在想你念你”
“她身上的刀疤枪伤像毛毛虫,每当她贴向我时我便觉得恶心难受……”
声声啼血,我几乎笑出了眼泪。
我看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受我半生庇佑,官爵加身的男人,他对我满眼鄙夷。
连我艰难在军营九死一生诞下的孩子都对我冷眼相待。
“不过是几封书信而已吗,江婉儿那个人我也见过,人不错的知冷知热,你现在是在京城,不是你的西北,这里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父亲顾忌你们家的那些破规矩守这么多年已是不容易,你何苦还要这样苦苦相逼呢?”
也好,你们父子俩,我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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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书信那日,是我卸甲归田的第二年,也是夫君陆峥的五十大寿。
一时间,太傅中迎来送往百官相贺,京城中风光无两,皇帝更是下了御赐圣旨另他官升一级。
宣旨太监走后,他嘴角漏出了半抹笑,顺手将圣旨丢扔到我的怀里“穆姿,看到没有,你守边疆自觉劳苦功高,可皇上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到了不还得靠我维持家族体面,你嫁给我算是享福了!”
此话一出,众人应笑出声。
不等我张口,儿子陆舟赢从人群中拨开我,当着众人的面跪下就是几个响头“爹,祝您万寿无疆,您可得好好活着,以后儿子的大好前程还得仰仗您呢!”
随后他戏谑般的眼神打量向我“娘,您就别在这儿站着了,我们这些文人都是朝中肱骨谈论史书,你个就会舞枪弄棒的粗人也听不懂!”
是啊,如他们父子所说我确实是个粗人,我苦守西北数年,打过的胜仗数不胜数却也留下了一身伤病。
可他们却不知道如果没有我这个粗人手持利剑多年护佑,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