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来是新年呐,大年初一头一天呐……”
“别,别踩,喘不上……上气来了。”
实际上我声音非常虚弱,他们根本就听不到,好像连我自己也听不到。
站在我床头唱二人转的老太太,是我的老伴沈新尔。
而那个老头是她第n个情人,听她说是公园新认识的。
她们不是无意中踩到我氧气管,而是谁不唱就要踩我氧气管。
主要是怕我睡着或者是昏迷,好在缺氧和痛苦中看着她们甜甜蜜蜜。
“停……停停………”
完了,我感觉自己要嘎,喘不上气来。
她们看着我挣扎痛苦的表情,脸上露出淫邪狂笑。
那表情甚是猖獗,看着令人作呕。
但我无心作呕,只想吸气。
好吧,我一点氧气也吸不到,这次好像不准备抬脚了,踩住了输送氧气生命线。
这他妈是赤裸裸的谋杀,天理何在?
“呼嗤,呼嗤,呼嗤………”
带着氧气,没有气,我要没气了。
黑暗…………
我死没死,应该已死,不然怎么会这么黑?
死人会有想法吗?
死人会有恨吗?
会有不甘吗?
“起来,赶紧起来,这都几点了?
说好了,今天我同学阿龙要来。”
“你领孩子出去玩一天,下午两三点钟再回来。”
缓缓睁开双眼,陈旧的出租屋,破烂不堪的摆设。
熟睡中的女儿已被叫醒,老婆正在给她穿衣服。
我他妈重生了,我张山峰又活过来了。
“老公,你可不要多心,咱家现在过成这个熊样,别让我同学阿龙看了笑话。”
“一会他来了,我就领他出去溜达溜达,吃口饭,中午就回来。”
听到沈新尔说话,我内心有一种冲动,想上去打她一顿。
给自己解恨的同时,还能挽回自己家庭,不?
我为什么要挽回自己家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