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跟在后头，用手捻起树叶较为干净的那一头，一次一片叶子往草堆里放。
走累便蹲在原地，看着地上的蚂蚁搬家。
妈妈看见后，抚上他的脑袋，声音轻柔无比。
“聪聪真乖，比你那狼心狗肺的姐姐不知好多少倍！
累了就先回去，妈妈来收拾，有你这份心就足够啦。”
弟弟咧嘴憨笑，跑回去的步伐可比捡树叶时快多了。
我飘荡在她身边，双手有些无措。
院子那架秋千抵住了超强台风，正随着微风缓缓摇曳。
那么美好的场景，在妈妈眼里却是颗钉子。
她愤愤拿来剪刀，一把剪短了上头的绳索，把秋千扔到树叶堆里，干脆利落地在里头点了把火。
“妈妈，那是你亲手给我们搭的……”
我跪在秋千前，看着火势越来越大。
想把它捡回来，双手就这样凭空穿了过去，什么也没碰到。
妈妈起初是没有重男轻女观念的，对我和弟弟都很好。
只不过是我随口说了声，羡慕别人家有架精美的秋千，她就跑到市里买了块好的木板子，亲手搭好让我们坐上去。
那时，她会在我们背后，一边哼着歌谣一边推动秋千。
“等你们再大些，我再去找块大点的木板重新搭一架。”
那句温柔的承诺仿佛还在耳边。
此刻，妈妈就站在一旁，盯着大火把那块漂亮的木板燃烬。
我一遍一遍地恳求，最后哭到哽咽，浑身疼到麻痹。
看见秋千成了一抹灰，妈妈在上头跺了两脚才满意离开。
还没到家门就听到弟弟在里头大哭，妈妈惊慌地跑去，看到弄哭弟弟的人是林默。
“你在干什么！
放开他！”
4
林默死死掐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