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陪着叶京华吃了太多苦，我的身体一直很虚弱，怀孕中期就开始保胎，打了无数针保胎药，为了让叶南能在我肚子里待到足月，早早就住进了医院。
可叶南还是早产了。
我险些把一条命丢在手术台上。
等到意识终于清醒的时候，叶京华正抱着叶南落泪。
那时候我虚弱极了。
喊他的名字都是用尽全力发出来的超小声。
可他还是听到了。
那时候是庆幸，庆幸我没有抛弃他们父子，庆幸我还活着。
现在呢？
我突然感到好奇。 所以我蹲在了叶南面前，露出一个微笑：“小南，你可以看到我是不是？”
叶南抹掉眼泪点头。
我冲他笑：“那你问问爸爸，这次的眼泪代表什么呢？”
叶南见我终于肯和他说话，一时间没有按照我说的做。
而是睁着大眼湿漉漉地看着我：“妈妈，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不怪你，你还小。”
小孩子很好哄的。
几乎是一瞬间，叶南眉开眼笑，转身拉下叶京华的手。
“爸爸，妈妈让我问你，你这一次的眼泪代表什么！”
警车上的人全部挺直了身子，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叶南。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死者，就是这个小孩的妈妈。
叶京华却没觉得奇怪。
他任由眼泪落下，将叶南抱进怀里：“小南，妈妈在哪？”
叶南指了指我的方向。
叶京华抬眼，茫然地看向我，鉴定地说：“是爱，孟舒，我爱你。”
是爱？
我听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字眼觉得很可笑。
曾经的叶京华确实是爱我的，基本每天都会和我说一遍。
可遇见宋乔乔的叶京华还爱我吗？
日日相对，日日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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