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被我问懵了，只是站在那里沉默，茫然地看着我。
“裴池桑，我真的累了。
你能不能放过我，我不想和你过下去了。”
裴池桑开口总是有能让我一秒就生气的能力：“就只是一张照片吗？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四十年，你说走就走吗？
能不能别闹了，阿凉？
今天难得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好好过一天不好吗？”
“就只是一张照片？
可是从我拿出来这张照片这本书开始，你有像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
“为什么这个人跟我长的这么像，为什么你一开始看上我强迫我？”
“为什么你从一开始就不问问我愿意不愿意，你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非得逼迫我？
第一年你为了防止我逃跑还——”
“阿凉！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现在这么生活不好吗？
照片上的人算是我的青梅竹马吧，她在很久以前就死了。
我看上你确实是因为她，但是那是一开始！
现在...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给别人当了几十年的替身，你告诉我有什么不一样的？”
“裴池桑，你究竟是有多爱？
你的心头爱刚去世你就看上了别人，现在就算不一样了又怎么样呢？
你的爱有多廉价？”
他好像是被我说痛了一样，快步向我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臂，紧紧的盯着我。
我抬起头看着他，“我们离婚吧。”
裴池桑猛地眼神变得犀利地看我，“你说什么？
我们现在都这个岁数了，你还闹离什么婚？”
“都这个岁数了，我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活一次？”
听到这句话，他猛地摔门离去，门口我养的花被他关门的动作扇得一颤一颤。
4
后面的几天，裴池桑都没有回家。
儿子听说了我要离婚的这件事，打来电话训斥我：“妈，你都这个岁数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
你们都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了，还在乎什么情情爱爱？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