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四个字而已,概括了我们的十年。
我面色不显地抬了抬手,身后的保镖转动轮椅重新进了电梯。
我和许雾是青梅竹马。
小时候抓周的时候,我一伸手就抓到了他的手。
当时两家开心得不得了,因此也定下了联姻。
许雾和我一样性子热情好玩,喜欢一切刺激的东西,赛车蹦极跳伞深潜攀岩。
我十六岁生日礼物。
他送我一架望远镜,兴奋地说他为我买了颗星星,叫小阿止,可能离月亮有点远,但它很亮,在众多行星中,一眼就可以望到。
和我一样。
在茫茫人海之中,许雾总能第一眼认出我,牵住我的手。
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
我高考毕业的时候,刚从学校拿到舞蹈学院的录取offer,满心欢喜站在校门口等着许雾,他少年热忱地向我奔来。
我以为我们的未来会一直好起来。
没想到司机酒驾闯了红灯,我为了推开许雾,双腿被撞上,录取offer落地的瞬间,我的梦想,也跟着落地了。
我陷入痛苦焦虑之中,患上了抑郁症,割腕自残,病重的时候是许雾日夜不休地照顾我,哪怕我对他大吼大叫,甚至伤害他。
他都仍然站在我的身边。 他也会在安抚我时,弯腰亲吻我的膝盖,说:“这是阿止保护我的勋章,以后我会保护阿止一辈子。” 他多好啊。
细心体贴,无微不至。
有人背地里说我是废物,他会把人打得满地找牙,会大大方方地承认:“姜止是我未来老婆,谁敢再乱嚼舌根,我弄死谁。” 可我今年二十八了。
婚约的事情,一拖再拖。
许雾是什么时候在这段感情开始游离的呢?我不知道,现在,也不太想知道了。
电梯门打开,刚转动轮椅出来,一道带着戏谑的嗓音也跟着响起。
“姐姐是来捉奸的吗?” 少年穿着黑色风衣,他的眉眼狭长,皮肤近乎病态的白皙,低低一笑。
他叫陆言。
许雾同父异母的弟弟,说难听点就是私生子。
三年前他创业成功直接跻身京城新贵,一场宴会竟让许父认出了陆言,非要让他,认祖归宗,他说他对不起陆言的母亲。
甚至将自己手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了陆言。
只是我和他素来都是点头之交。
“你怎么在这里?”我淡淡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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