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姨,你说的那件事我考虑清楚了,嗯…手续最近几天可以办好吗?
…好,谢谢您。”
挂断村长的电话,我倚靠在窗边看着月光下清的如镜似的溪水缓缓流过,‘哗哗哗’的声音像风吹过树叶,渐渐地我呼吸平静了下来,思绪也清明了些。
今夜注定是个难眠夜,有这些陪伴着我也没那么难熬,出去走走吧,这么想着我动了身。
这间小屋处于月西村的边界地带,离人远离景近,以前觉得太冷清了都不能和小伙伴出去玩只能和外婆种种菜,现在…只觉得庆幸。
几个月前一切悲剧没发生时,五年多没联系的村长突然打电话问我还回来吗,我心‘咯噔’一下以为父亲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但村长只是告诉我为了修路和建温室大棚部分的房子要拆迁,外婆这间小屋在其中,所以来问我要留还是不留。
当时我说不留,但她劝我再好好想想或者回来看看再做决定…村长一家对我和外婆颇为照顾,我一向尊敬那位伟大的女性,那时的我松口了,但现在…恐怕会令她失望吧。
待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我始终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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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偿费会在最近几天发到你卡上,你留意下。”
村长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点头回应,“知道了。”
叹了口气,几经犹豫她开口道:“你爸和你阿姨那事我们这边会去调解,你就安安心心在这呆上最后这几周,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有困难就跟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好,我会的。
对了姨,我听说我那哥的老丈人是律师…”我试探道。
“是律师不假,但老丈人不一定真,”她顿了会,看我的确不知道接着说:“你阿姨那为人处世不知怎么传到那位耳边啦,再加上上次来你这闹那么大,婚期推迟了,我估摸着怕是要凉。”
“婚期?
我还以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