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仰人鼻息，任人摆布。
那个意气风发的李秀芬死了。
被家庭的深渊吞噬殆尽。
我过上了曾经最不齿的生活。
5
晚上儿子回来，听他爸说了我要离婚的事。
凑到跟前，又是一番嘲笑。
“妈，你离开家又能去哪儿？
去找大哥吗？
他可是倒插门，不把你赶出来就不错了。”
儿子哼哼了两声，嘴角翘得老高：“还以为你是当年那个拿着钳子，风风火火的女强人呢。”
他不顾疼痛，朝我腿上拍了两把。
“妈，你腿都瘸了，除了我爸，没人肯要你了。”
我扭过头去，忍着心里的酸楚。
原来这就是我放弃事业，用心教养的好孩子。
关键时候化成了一柄利刃，不偏不倚地往我心口上插。
“你不用管，会有人来接我的。”
儿媳也笑了：“妈，别做不切实际的梦了，你还是尽快把伤养好，想想怎么弥补我们吧，你只有让我和郑阳高兴了，我们才会给你养老送终啊。”
关于离婚的事，他们都不当回事。
郑田祥甚至编了一段我的笑话，跳广场舞的时候讲给那寡妇听。
第二天上午，所有人都出门之后。
一辆白色的小汽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家楼下。
高挑的女孩双腿一弯，将我打横抱起。
她说：“外婆，我们回家了。”
我躲在兰兰怀里，被她结结实实地抱着，有些羞。
自己挣扎着往下跳：“我自己走吧，还能走的动。”
儿子把我从医院接回来的时候就说过。
我整天闲在家里，但养的还死沉死沉的。
他来回地搬弄我，属实废了不少力气。
兰兰牢牢地抱住我的身体，眼泪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