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疲惫在睡梦中显露无疑。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律师发来的消息。
财产划分的差不多了。
晚宴上我聊过的两个老板，也发来了合作的意向。
刚刚让我出个简略的方案。
还不忘提醒我身体重要，等休息好了再谈具体的事项。
我双手撑在身后，缓缓坐直身子。
按动键盘给他们回复了方案的交付时间。
第一次自己单干，我抱着十二万分的小心。
收拾东西准备出院的时候，手机掉到地上的声音吵醒了顾渊。
他缓缓抬头，注意到我的动作，目光有些愕然。
“你要去哪？”
“出院。”
“我陪你去。”
去办理出院手续的路上，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护在怀里。
我忍着心中的反胃和恶心，为了节省时间，没跟他撕破脸。
两个人晃动的身影在走廊的灯光下重叠。
恍惚中好像有种回到从前热恋期的错觉。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他现在对我的好，不过是愧疚下的回光返照。
等他的愧疚消散，剩下的，就是漠然。
刚办完手续，警局就给顾渊打来电话。
我离他太近，不小心听到了一部分。
那头说张妍入狱之前要求见他。
没等我撤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顾渊就已经冷声拒绝。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一个杀人犯，见面我都嫌恶心。”
说完后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冷漠得就像被关起来的是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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