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打量我,我有些无措,只一个劲的低着头,别人问话我也回答的磕磕巴巴。
他们,都不喜欢我。
…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每天都听话的放学就回家照顾弟弟,承包着家里的各种家务。
期盼他们也能像对夏荣那样对我,哪怕笑一笑也好。
但是我和他们这六年说的话不超过夏荣一个星期跟他们说的话,我一直都知道我是这个家的边缘人物。
直到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12岁,夏荣六岁,我已经不再期盼他们了。
那天他们去学校帮我请假,让我一天都留在家里照顾弟弟,他们没一个人在家,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照做了。
中午,我拿着他们给的钱,牵着弟弟下楼买午饭,回家的时候遇到了楼下的徐阿姨,她告诉我他们回奶奶家办丧事了。
我心里一紧,丧事?
奶奶的丧事?
我心里很忐忑,右眼皮从昨天就开始一直跳个不停,奶奶可能出事了。
我把夏荣带到楼下徐阿姨家,叫她帮忙照看一下。
我走前,夏荣牵着我的手问我去哪。
我随便编了个理由,匆匆离去。
兜里揣着我攒零花钱买的二手老人机,我经常偷偷给奶奶打电话。
我边打电话边往车站赶,直觉告诉我奶奶一定出事了。
可这次却怎么也打不通,我打给小虎子家,小虎子接起电话,告诉我奶奶昨天晚上去世了。
我心里一直支撑着的某个很重要的东西,突然崩溃了。
我急得团团转,眼泪直掉,坐上了去黄花村的班车。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心不在焉,浑浑噩噩的下了车,眼泪流了好久都流干了。
还有二十多分钟的山路,我跑啊跑 就像那年奶奶告诉我家里有人来一样跑回家。
心里对他们的怨恨再也止不住,奶奶去世却不告诉我,还偷偷瞒着我见奶奶最后一面,我第一次觉得他们是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