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人和人之间,哪怕素不相识,可八卦的闲言碎语永远迟不了到。
我唇角微勾,拉着书包带,回了一趟家。
家中和我前世地震后再次回来时一模一样。
尤其是砸在客厅地上的吊灯,底下同样满是血迹。
可今生被砸的人却不一样了。
我看了片刻,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书包放了回去。
回到医院时,妈妈已经从急救室出来了。
医生说,“膝盖长时间被重物压住,小腿部神经坏死,只能截肢了。”
和前世给我的诊断分毫不差。
妈妈刚醒过来就听见这句话,无法接受道,“医生,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会不会是你们误诊了?”
她语气甚至带了尖锐。
没有哪个医生喜欢被质疑自己的专业,冷着声道,“不会误诊,为了以防坏死神经蔓延,最好尽早截肢。”
她说着又看向了正在发愣的我,声音温柔了点,“你安抚安抚你妈妈,最好尽快做出决定。”
医生走后,我看着妈妈,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妈妈,你…”
面临截肢的她此刻再也装不下去平日的假意温柔,露出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12.
“哭什么哭?
我还没死呢!”
她朝我骂道。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怒视着我,伸手就想甩我巴掌,“你个丧门星!
都怪你都怪你!”
“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死我和你弟弟啊?”
“你把我现在害成这样你满意了吗!
啊!”
“妈妈,对不起…”
其实她没打到,可我捂着脸颊,小声哭着,“对不起…”
她见我如此更愤怒了,上半身都爬了起来,连病床架都摇晃了晃。
“我打你没有?
你装什么装啊?
你在装什么啊?”
我仓惶着摇摇头,怯懦说着,“没打没打,妈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