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地厉害,我不禁有些恍惚,好像有几把尖锐的钩子,勾地我鲜血淋漓。
我以身饲魔时,谢长宴的泪水滴在我脸上烫得吓人,他那时哭得那么伤心,求我别去,为什么才三年过去,一切就都变了。
各峰弟子的议论声大了起来,他们抱着手臂看戏,感叹,指指点点。
薛师姐怎么变成这样了。
也正常,师姐活着从万魔窟出来却发现自己被小师妹替代了,心有不满也是人之常情。
可她也太恶毒了,竟逼小师妹去蛇窟九死一生替她寻仙草。
我无力地喘息,喃喃道: 我没有,我没有让小师妹替我去寻仙草。
我扯住师尊雪白的衣袖,希冀地看他: 师尊,我没有。
师尊养我长大,我的剑术,法决,都是他亲自所授,师尊知道我是什么人的。
我满心期盼,期盼师尊能信我,却看着师尊轻柔地抱起小师妹,只留给我冷冽的一句话: 孽徒,残害同门还不知悔改,自去清醒崖反省吧。
自此,我被关进了清醒崖,没有剑意庇护的我,在混着剑气的风刃下,生不如死。
小师妹这一哭,给了师尊他们一个不对我愧疚的理由,在他们心里,我薛念殊就应该死在万魔窟那场浩荡的风雪里。
活着回来的,不是曾剑斩万魔名动天下的薛念殊,只是一个修为尽失满心妒意的废人。
寒夜微凉,旧伤发作连带着心口隐隐作痛,我起身斟茶,余光却看见一抹冷白的身影立在我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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