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袁老二的媳妇儿患了癌症,头发掉光了,带着个帽子。
做了化疗手术,看起来很苍老,很虚弱。
这几年里袁老二的媳妇儿什么都没有做,袁老二带着她去他在五湖四海的兄弟姐妹那儿玩耍旅行。
从四川到贵州,又到福建,再到广东。
后来的某一段时间里我见过她一次,她刚做完化疗的半年,恢复的还不错。
她很喜欢打大贰,每去一个地方就要和他们的兄弟姐妹们聚着打大贰。
她虽然做了手术目前状态还可以,但每个人都知道她时日已经不多了。
能在最后的时间里去见一见生前的好友,这无偿也不是一种安慰。
旅行的车费当然不是袁秋出的,有他们自己存起来的一些,也有兄弟姐妹们资助。
袁老二带着他的媳妇儿去了很多地方,年轻的时候总是被困在山里面,但老了走出去了很远。
最后也还是回到了这儿,不过已经不再是他们以前的土房子。
是袁老三后来盖的大房子,袁老三的女儿很有本事,她赚了钱,回来给她的爸爸妈妈建了一个很大的房子。
有一个很大的水泥场坝,用来晒玉米。
袁老三还是种了很多的红薯和玉米,每天四五点起来,喂了猪再去地里。
干到中午太阳晒得背火辣辣的时候,才慢慢的收工回家里来。
他已经七十多岁了,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力气种这么多粮食。
就连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在种地方面也比不过他。
袁老二的媳妇儿几天前从医院里送回来了,这样的结果已经不用明说了。
袁老十——袁老二的妹妹,在给她擦着背。
有一个偏方,说是用头发丝擦皮肤上癌细胞突出来的地方会有效果。
袁老十就用头发给她擦着,碎发落进了皮肤的孔里面,疼的袁老二的媳妇儿不停叫唤。
她的皮肤很痒很痛,想用手去抓,之前已经被抓的很烂的。
袁老十拦住她,她说:“你弄这么疼干什么?
想疼死我是不是?”
袁老十听罢,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袁老二的媳妇儿是背对着她的,她克制自己不发出声音。
之前一遍又一遍的给她擦背。
袁老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