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进货的时候是搬货工人搬的，陈杰应该是先在我车里冻了一晚”
“那监控呢？
或许冷饮公司会有监控”，我语无伦次，这其中的算计已经是骇人听闻。
“张律师，那家公司是谁的，您忘记了吗？
“我从陈杰家搬出来的两个纸箱，倒是被监控记录下来了
“他父亲还是很关心陈杰的，很了解他，甚至连我的习惯都很了解”
我不停地翻着卷宗，在这个案子里，陈杰的父亲没有出现过一个字。
不，陈怡最后是被他接走的！
“或许，或许陈怡能给你作证呢？”
陆渊实满脸苦笑。
“不，这么小的孩子，假设犯案的人真的是我，她也不会察觉的
“更何况...
“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实在太残忍了”
一个孩子，要如何面对父母冻成冰的尸体呢？
我始终感觉有一丝违和感。
卷宗上说，在受害者体内检测出了安眠药，推测凶手是诱骗受害人服下安眠药，随后打开煤气毒杀了夫妻二人。
“可是警方断案死因是煤气中毒啊，也检测出了安眠药啊”
“对，陈杰经常因为疼痛难以入睡，江岚也有一定的精神问题...
“安眠药在他们家，比感冒灵还常见”
“张律师，我也很了解陈杰...”
陆渊实的眼角泛起了泪花，他哽咽着，几乎是颤抖地说着。
“冻死的尸体和煤气中毒的尸体很像，解剖以后尸体都呈樱桃红色
“人在冻死之前会产生幻觉，会很美好，绝大多数人会笑着离去
“但陈杰紧紧咬着牙，面目狰狞，他没闭上眼睛，像是还在放心不下...”
10
——以下是陆渊实的证词：
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洗脱嫌疑，人证物证齐全，所有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