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大大小小的三百号人的名字
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只因为齐士的一句“扰乱朝纲”
但我好像已经快要把他们全部忘记了。
还有一个叫“沈权”的。
名字就在我的后面。
好熟悉，但却又想不起来。
我好害怕。
慌忙间，
我去找了孟婆。
13
“小哑巴在哪？”
“她出宫了。”
“去了哪？”
“回沈家了。”
顾北怀从地牢里出来后就直奔沈府。
他身上有很多血。
我正躺在院子里摸着那些草。
最长的是我阿爹，最修长的是我额娘，
还有小姨，奶娘...
我感觉他们都还在我身边。
我经常唱歌给他们听。
“还剩最后一点点。”
孟婆跟我说，
“沈姑娘马上就可以解脱了。”
最后一点点，
是什么最后一点点呢？
“小哑巴，小哑巴，你在哪？”
“对不起，对不起...”
顾北怀发了疯似的从前庭找到后院，
杂草割破了他的衣襟。
这里没有人，
只有我。
他手上拿着一份卷宗。
“小北，小北，我在这里呀。”
14
我感觉他好像可以听见我说话。
“小哑巴。”
他看着满园的杂草，开始低语。
“对不起，小哑巴。”
“我不知道你吃了这么多苦。”
“你到底在哪啊。”
我过去轻轻牵起他的手。
“傻瓜，我就在这啊。”
“可惜我已经死了。”
他开始出神。
一个仆人从外面突然冲了